可要是和段家相比较,简直算得上是寒酸。 舒婉一脸嫌弃,好不容易进了周管家买下的那套房,她又是挑剔。 “啧,你就住在这破地方?都怪你,连累着我也要和你一起受苦。” 舒婉句句带刺,毫不顾忌面前之人是对他好的亲生父亲。 在她眼里,什么东西都比不上段家夫人的位子更重要。 因此,她连害她当不上段夫人的周管家也记恨上了。 明明是周管家买下的房子,他却束手束脚站着,生怕哪里再热到这位大小姐不满意。 他出身平庸,能在易江市买房,也花费了他这些年省吃俭用的大半继续。 眼下,却被她如此奚落,本就浑浊的眼睛更加暗淡无光。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开了主卧房门,一脸讨好:“婉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朝阳,采光也好,你看看喜不喜欢。” 周管家局促搓着双手,他甚至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与亲生女儿再相认,也没有想到他们相认的过程会是如此难堪,可他还是早早就将这套房最大的一间留给了舒婉。 甚至还特地找人装修布置成了公主房。 “知道了。”舒婉却并不领情,她只是冷哼一声,甩上了房门。 她现在还得想办法尽快和段家重归于好,她才不要一辈子就住这么小的破房子里。 至于周管家?她才不需要没用的父亲。 — 翌日,斜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 一夜未眠的舒婉翻身下床,故意不化妆,顶着黑眼圈直奔段氏。 段氏没人知道内情,只当她还是段文彦的未婚妻,毕恭毕敬迎进了公司。 饶是她已经被段家驱逐出门,在外依旧仗着段文彦未婚妻的身份狐假虎威,呵退了想要阻拦她的张特助,大摇大摆进了总裁办公室。 段文彦掀眸瞥了她一眼,视线重新落到电脑屏幕前,头也不抬:“张特助,我是不是说过,工作时间,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许进入我的办公室?” 张特助如鲠在喉,欲哭无泪,他只是个小小的特助,哪里l拦得住舒婉这尊大佛。 闻言,舒婉哭得更凶了。 “文彦哥哥,你非要对我这么冷淡吗?”她泪眼婆娑,未语泪先流,这次不是演的,是真害怕会失去段夫人的位子,那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是就白费了? 段文彦眸光复杂,到底是相伴已久,怎么可能会毫无感情? 可这一切陪伴都建立在谎言之上,那她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段家的荣华富贵? 他一直以为舒婉是真心实意喜欢他,原来是处心积虑接近他的权势。 当他对舒婉单纯无辜小白花的滤镜彻底破碎,那些感情也随之支离破碎。 他停下工作,一双眸子冷漠疏离:“你不应该反思自己的错误,跑来质问我?” 他嗓音冷淡,喜怒难辨,但是那双向来不喜形于色的眸子满是失望。 他冷冷瞥了眼张特助,对方立刻会意,缩着脖子离开。 舒婉哭得撕心裂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遭人背叛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住了男人:“文彦哥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我知道你恨周管家欺骗了你,恨他隐瞒了我们的父女关系,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周管家竟然有血缘关系!我明明是不知情的,为什么所有错误都算到了我头上!” 舒婉声泪俱下,哭诉着她的无辜。 她很少就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这次也是实在太害怕会失去段文彦了,情绪不受控制。 段文彦捏了捏发酸眉心,轻叹:“舒婉,你别忘了,当初是周管家将你带进段家的。” 他没有明说,可不言而喻。 周管家带她进入段家,却隐瞒了父女关系,这完全不合常理。 谁会将亲生女儿放在眼皮子底下,却不相认? 所以,无论舒婉怎么解释,他们都会认为她是在狡辩,在推卸责任。 舒婉似乎是听不出他言语中的不耐烦,抱着他不依不饶纠缠:“不是这样的,就算是他带我进了段家,也没办法证明我知道我们的父女关系,这件事情只有周管家自己清楚啊!” 关键时刻,她又开始条理清晰解释了。 可她说的话,压根没人会相信。 段文彦虽厌烦她不休止的纠缠与苦恼,但到底还是不愿对她太过苛责,只冷冷看着她。 姜书睿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舒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抱着段文彦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