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就是被这种脸懵骗了,觉得段文彦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现在,居然还是会被他那张脸欺骗,顿觉气恼。 姜书睿回神,恨不愁能抽自己两巴掌醒醒神。 “段总是在取笑我?”她颇有些羞恼的小女儿家意味。 “不敢。”段文彦握住她两肩,一点一点揉开药膏,撒上药粉,耐心又温柔。 整个过程中,门外那片衣角不停抖动,像是隐忍依旧。 姜书睿弯了弯唇角,仰头对上他男人视线,想起身,又佯装腿麻,跌进男人怀里:“啊!她她惊呼一声,轻轻推了推面前男人,微微俯身,贴近男人胸腔,娇软嗓音贴近他耳垂:“抱歉段总,坐太久腿麻了,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起来。” 门外身型晃了晃,似乎再也忍不了了,他走近,果然是周管家。 他一张老脸板着严肃,不难看出他心情很不善。 他清了清嗓子:“先生,饭餐已备好。” 他耷拉下眼皮,眼睛眯了眯,恶狠狠瞪了眼姜书睿。 他又开始后悔没有早点弄死这女人,才让她有机会再次勾引他女儿看中的男人! 接触到他的眼神,姜书睿漫不经心瞪了回去:“周管家眼神好吓人?为什么总是瞪着我,难道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周管家吗?” 她一脸不明所以,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欠揍的话。 真是条会咬人的好狗,这就眼巴巴替着舒婉出气了。 周管家一哽,他没想到姜书睿竟然告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没有,姜小姐你看错了,你是我们先生的贵客,也就是我的贵客,我不可能会瞪你的。” 他低眉顺眼,一脸恭敬,如果忽略他眼底极力掩饰的恨意,倒真像那么回事? 可姜书睿绝不可能忘记,周管家对她拳打脚踢可都是下了死手,几天才消肿。 如果不是她侥幸逃脱,现在都过完头七了。 “原来我还算是周管家的贵客,我还以为周管家讨厌我和段先生走太近呢,否则为什么每次我和段先生单独相处,你总要横插一脚呢。”姜书睿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指,语气耐人寻味。 她一向睚眦必报,被她拿捏住把柄还不好好夹起尾巴做人,那就是自寻死路! 周管家大骇,他做了亏心事还敢站出来,一是因为姜书睿给了他一种不会跟他计较的错觉。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爱女心切,巴不得替女儿铲除一切阻碍。 可现在,姜书睿就这么当着主家的面,向他发难,他恨极,又无可奈何。 “没,没有,姜小姐真是多虑了,我一个做下人的,怎么敢干涉段先生,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周管家眼神闪烁,心下闪过慌乱,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他很害怕姜书睿会当着段文彦的面揭穿他,如果追究起来,他一定免不了牢狱之灾…… 姜书睿窝在男人怀里,笑吟吟望向他:“周管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她并不准备现在就揭穿周管家。 很多东西,口说无凭,大家只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段文彦也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端倪,但只是单纯以为姜书睿是多虑了,只因为周管家在段家工作时兢兢业业,从没有出过任何差池,就这么一个人,应该不会对姜书睿有什么敌意。 可那又如何?姜月在他身边受了太多委屈了,他再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它。 他淡淡扫了眼身子绷紧的周管家:“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管家点头哈腰:“是,先生,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让姜小姐不满的行为。” 他一脸衷心耿耿,像是蒙受了不白冤屈也咬牙承受的模样。 姜书睿心底都犯恶心,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一把年纪还搞这套,难不成他也跟舒婉进行了茶艺? 索性,她也懒得将时间浪费了他身上,她又往男人怀里钻了钻,一脸无奈“段总,我腿好像更麻了,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下楼。” 男人一言不发,抱着她就走。 姜书睿始料未及,身子摇晃两下,才想起紧紧抱住男人脖子,一脸娇嗔:“这样不好吧。” 嘴上说着不好,身体却很诚实又抱得更紧了。 段文彦瞥她一眼,一脸揶揄:“有什么不好?这样不是比扶你下楼更方便?” 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还有猛然更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他神色恍惚。 记忆深处的味道越来越具像化,他好像越来越喜欢了。 姜书睿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