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手足无措,咬牙默默承受段老夫人的阴阳怪气。 她眼底怨毒一闪而过。 这死老太婆今天发什么疯? 心底暗骂了她千百遍,面上恭敬有加,听她嘲讽了许久。 直到段老夫人说到口干舌燥,才不情不愿放她离开。 “行了,你出去吧,我说的都记住了吗?再敢在颐园使什么龌龊手段,你就搬出去。” “记住了。”舒婉一脸诚恳,继续树立坚韧小白花人设:“奶奶,你说的我都懂,不过这次真不是我干的,我一定可以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段老夫人一时难辨她话里真假,也实在乏力,挥手让她离开。 舒婉一出房间,笑容迅速垮了下来,暗骂一声死老太婆,消失在走廊尽头。 — 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的姜书睿悠悠转醒,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她嗓子干到快要冒烟了。 一睁眼就对上了段文彦担忧的眼神,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因为他,她哪里会受这罪? 现在又在这装什么深情男主? 段文彦见她苏醒,眼神微动,重重松了口气:“你醒了,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姜书睿又饿又渴,嗓子发干,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神疯狂瞥向床头柜的水杯。 心底怒吼咆哮!她要喝水! 偏偏她嘴巴张了几次,都因为嗓子太疼被迫放弃,只能拼命冲他使眼色。 段文彦眉心蹙起:“你眼睛不舒服?是不是抽筋了,我现在去叫医生。” 姜书睿没想到他会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一旁的张特助犹豫着开口:“段总,姜小姐可能是想喝水。” 姜书睿心底松了口气,瞥向张特助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和感激。 段文彦连忙将人扶起,靠坐在床头,小口小口喂她喝水。 他们身体极进,近到段文彦能看清她睫毛又长又密,忽略眼尾上勾着,小口小口啜饮着杯中清水,像是在喝什么琼浆玉液。 明明只是普通喝水的动作,他也觉得赏心悦目。 等她终于解渴,段文彦放下水杯:“好点了吗?” 姜书睿咳了咳,两天不曾说话,她嗓音沙哑,带了点撩人尾音:“好多了,谢谢段总。” “抱歉,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出了意外。”段文彦的解释苍白无力。 哪怕他心中认定了段老夫人绑架了姜书睿,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诋毁她。 “不怪你,和你没关系,是我太过轻信他人。” 姜书睿盯着他那双深褐色眸子,猜测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是周管家所为。 目前来说,她并不想周管家太早暴露身份,她想进一步掌握周管家和舒婉的关系,拿到他们不正当关系的证据,再在重要时机,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至于这次绑架之仇,她一定会好好报答周管家!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查到是谁绑架我了吗?” 段文彦抿了抿唇,眼底闪过几丝不忍,显然不想说出那个名字,大概还残存了几分希冀,期待他最敬爱的奶奶不会是心肠歹毒的恶人。 他沉吟半晌:“我是在颐园找到你的,并不能确定是谁绑了你,那你呢,清楚是谁干的?” 他在试探,他也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是段老夫人动的手,别说是没有证据,就算是证据确凿,他也不会四处宣传这是他亲奶奶所为。 姜书睿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我收到了段夫人短信,是她约我来颐园谈谈的,我才刚踏进客厅,就被人下了迷药,所以我也不确定迷晕我的人是段老夫人。” 她像是害怕段文彦不相信似的,想要拿手机信息证明,却在翻找几次后无果。 她一脸懊恼:“信息就在手机上面,可是手机找不到了,应该是被绑架的人拿走了。” 她暂时不想暴露凶手是周管家,留着他还有点用处。 相比较而言,老太婆就没什么用处了,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她。 哪怕是明知道段文彦不会对付段老夫人,她也要挑拨离间一番。 慢工才能出细活,她要慢慢挑拨祖孙俩的关系,直至他们反目成仇。 而一心怀疑段老夫人的段文彦成了蒙在鼓里的冤大头,对奶奶的怀疑又深了几分。 姜书睿咬了咬唇,又推翻猜测:“那人是以老夫人的名头约我来颐园的,可我又没亲眼见到老夫人,也不一定就是她干的,说不定是别人冒名顶替的?要真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