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又弯了弯眸子:“你也知道我就是名小小的助理?我还以为段氏改姓姜了呢,合同谈妥了我分文不取,失败了就让我赔?怎么?段氏是我的?” 她讥诮出声,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真以为她还是三年前的她? “伶牙俐齿!”段老夫人怒喝一声,她仗着段老夫人的身份嚣张惯了,什么时候被人当众下不来台?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姜书睿好险没笑出声,她以前怎么会段家人的臭脚?这不妥妥一群自大狂? 还真以为世界上谁都是他们段家的佣人,任由他们呼来喝去。 “段老夫人,你对谁都这样呼来喝去?”姜书睿反唇相讥,又在她难堪的视线里,笑得花枝招展:“难道段总没跟你说吗?我可是段总的特聘助理,工作任务就是跟紧段总,陪段总吃吃饭喝喝咖啡,至于别的……暂时还没确定。” 她眼神暧昧扫了眼段文彦,意味不明。 至于别的什么,她可没办法确定,说不定是什么床上交易也不一定。 舒婉因为段文彦留下,脸色才好看了那么一点,冷不丁就听到她这番极具暗示性的话,泪水又涌进了眼眶,她浑身都在颤抖:“文彦哥哥,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段老夫人快被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气晕了,她拐杖敲的邦邦作响作响,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满是责备与警告:“段文彦,她说的都是真的?” 段老夫人不愿相信,这是她引以为傲的孙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事实上,确实如此。 段文彦自知理亏,对上姜书睿笑吟吟的目光,他哑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打着工作的名义将她留在身边,满足一己私欲,如今被当众揭穿,他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是上位者,上位者从不会认识的自己错误。 如同他当年出轨舒婉一般,他只觉得是寻到了想真心爱护的姑娘。 看着病床上小脸煞白的舒婉,姜书睿觉得这场闹剧还不够刺激,她也跟着拱火:“是啊,段总,你快告诉段老夫人,这就是我的工作内容,真不是我偷懒不愿意签合同。” 她眨了眨狐狸眼,笑得一脸狡黠。 她清楚看到了舒婉身子抖了抖,笑意加深。 比起她曾经遭受的野兽啃咬之痛,心痛也算痛吗? 舒婉再也忍不住了,她疯了似的拔掉了针管,眼神呆滞,直勾勾冲出了病房。 “不!我不信!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舒婉神色癫狂,也不知是被刺激狠了,还是演技超常发挥。 事发突然,就连一直守护在病床前周管家都没反应过来,忙追了上去,和姜书睿擦肩而过时,还故意撞了下:“姜小姐,做人太恶毒是要遭报应的。” 如果周管家眼中恨意能化为实质的话,姜书睿恐怕早就千疮百孔了。 听他这么诅咒自己,姜书睿皮笑肉不笑:“是啊,人还是不能做太多亏心事,说不定哪天就被车撞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舒婉现在这么倒霉,也是因为她作孽太多,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她盯着周管家的背影,眼神逐渐转为阴狠。 他的反应很有意思,似乎每次舒婉出了点事,他总是冲在最前面,远远超过了主仆情义。 猜测到某种可能,姜书睿眼底兴味正浓,舒婉应该不会为了段文彦委身于老男人吧?或者周管家是单相思?在和她日夜接触中爱上了这朵盛世小白莲? 姜书睿百思不得其解,,为这些荒唐的猜测感到好笑,又在心中记下一笔,说不定可以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周管家着急忙慌追了出去,段老夫人撂下狠话:“要是舒婉出了什么事,你就完了!”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跟了出去。 一时之间,病房内只剩下段文彦与她面面相觑。 对上他铁青面色,姜书睿漫不经心:“怎么?不去追你的未婚妻?回头段老夫人又该说我狐媚子,蛊惑你了,我可不想平白遭受污名。” 段文彦冷冷注视着他,眼底复杂情绪翻涌:“你为什么要在奶奶面前说这种话刺激他们?” 姜书睿知道,他这是在指她故意说出的工作内容。 呵,兴师问罪? “怎么?段总这是恼羞成怒了?我不过是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工作内容,有什么不对吗?”姜书睿面不改色,对他嗤之以鼻。 段家人独有着自己的三观,好像精神不正常,在他们眼里,任何错事都是别人的,段家人永远洁白无瑕,没有任何任何污点。 他们能做,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