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水却一脸坦然，不好意思地回道：“老领导，既然拜了您的码头，自然是要听您的。我没有权力指手画脚，否则您凭什么听我的？我不是稳，而是有自知之明。我爷爷常说，人能端多大的碗，就是多少饭，千万别不自量力，否则只会给自己造孽。” 她总是以爷爷的话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就是为了不让老姜头起疑心，毕竟她已经给自己树立了一个隐居山野，曾经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乡下大厨子爷爷形象。 老姜头听后这番话，想了想果然是有道理，不觉点头叹道：“你爷爷是位智者，而你也是用心学习的姑娘，负责不会记住他那些话，并应用在自己生活中。” 章若水见他信了，一脸谦虚地笑道：“老领导谬赞，我没有学到爷爷那些本事的皮毛，在您老面前更是班门弄斧，但我爷爷是真大智若愚，才会有乡下那些快乐的做菜生活。爷爷后来干不动了，在家休息的时候也常说，这辈子值了。当初他若是选择在外面闯荡，或许会小有成就，甚至风光，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乐。人活一世其实就图个身心自在，其他浮云。” 这番话让老姜头脸色不由微微难堪，无形中对比章若水爷爷，好像自己是追逐名利俗人。 章若水将他反应看在眼里，又不经意地笑道：“其实呢，我爷爷也说，他就是天生庸才命，只求自己舒心而已，追逐不上流传千古的美名。但这个世界又少不了这些人物，是他们推动这个世界往更好发展，历史也会记住他们，而他这种碌碌无为的人只能成为历史灰尘。” 说到这里，她看到老姜头脸色又好看了，心里冷笑，看来他是执迷不悟了，继而又笑道：“老领导，我想您应该是爷爷所说那种将会名留青史的伟人吧？” 一句话把老姜头说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所追求的正是这个。 “小章啊，你爷爷还真是小人物大智慧，哈哈，很有见地。” 他没有否认章若水的话，就算是承认了。 章若水忙笑道：“对，所以我向来将我爷爷的话，当成至理名言。” 老姜头点头赞道：“这样就对了，你跟着我也跟对了，我会带你走上阳光大道，让你成为你爷爷的骄傲，你就是天选家族光耀门楣之人。” 他也把章若水给吹捧一番，看来心情是真好。 这样章若水也就放心了，证明他现在对自己疑心减轻许多。 车子依旧在山路上颠簸行驶，而且路越来越难走，先是驶进了群山中。 章若水猜测，这次会议应该是会在山里防空洞进行，因此肯定是很重要，老姜头才会如此大费周折地小心。 正如她所料，车子在群山中兜兜转转很久这才停在一座山脚下。 车里谁也没有说话，章若水也没有动，更没有询问。 大约十来分钟后，不知从哪儿钻出五六个人，他们径直来到车前，脸上都挂着恭敬之色。 姚厂长这才打开车门，出声询问：“都到了？” 为首那人点头应道：“都到了。” 姚厂长扭头望向坐在后座的老姜头出声问道：“老领导现在我们上去吗？” 老姜头微微点头，姚厂长了然，又对车外的人说道：“好，我们这就上去。” 为首那人答应一声，随后走到车后座，将车门打开，做出邀请的手势，然后将手放在车顶上，让老姜头下车。 老姜头则嫌弃地一挥手，朗声说道：“我身子还爽利，不用你们扶着。” 为首那人脸上露出尴尬而又惶恐地神色，忙将手拿开，退到一边去了。 待老姜头下车后，他对旁边人招呼着：“赶紧上抬椅。” 随即过来两个抬着抬椅的人，将椅子放在地上恭声说道：“请上坐。” 章若水坐在车里依旧没有动，姚厂长见状出声说道：“小章啊，可以下车了。” 章若水冲他感激地笑笑，这才跟陆秉风一起从车上下来。 老姜头并没有坐抬椅，而是出声询问：“总共准备了几个抬椅？” 为首那人又过来讨好地回道：“总共准备了两个。” 老姜头明白这就是给他和姚厂长准备的。 他却冲着章若水招招手说道：“小章啊，你过来坐一个，女儿家走不得这山路，有蛇还有能沾满裤子的鬼叉子，很难清理，刺挠人。” 章若水倒也不客气，而是感激地上前应道：“多谢老领导抬爱。” 为首那人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但也不敢多问，而是招手说道：“抬椅过来请这位小姐坐。” 而后他看到姚厂长也走过来了，脸上现出为难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