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风听她说得有道理，又说道：“那我可找那边军区帮忙，秘密调查，我不出面。” 章若水知道她拦不住，只得默认了。 “老婆，你放心，我会速战速决，绝对不耽误跟你一起迎接我们的小宝宝出世。”陆秉风最懂她的心思，主动出声安抚。 章若水冲他温柔一笑：“好，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陆秉风是个行动派，决定得事情，就立刻去执行。 他先是将章若水送回到陆家，然后回部队请假去海城。 “若水你过来。” 陆秉风走后，陆母冲着章若水招招手，示意到跟前。 章若水轻声询问：“娘，您有事吗？” 陆母微微点头应道：“嗯，跟我到后院，咱们娘俩好好聊聊。” 章若水顺从地点点头，跟她一起来到后院小菜园。 陆母倒是也不闲着，让章若水坐在菜园边的小藤椅上，自己拔草。 “我啊，有时候闲着，不爱出去，就坐在这里看着这些菜，心里特踏实，农村出身，没办法，看着这些庄稼菜感觉就像有依靠似的。” 陆母边拔草，边微笑感慨。 章若水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也没有插嘴，而是静静地点头，继续等待下文。 “若水啊，你大哥打电话回来都跟我说了。他让我悄悄告诉你，无论你嫂子怎样，他都是你大哥，支持你任何决定。即便是他不得已随即嫂子搬出去，也是你从前的大哥。是他对不起你和秉风，千万别觉得心里不得劲。李梅是他第二个女人了，孬好只能认了，但他个人永远是陆家人，就算不配。” 陆母依旧是一边拔草，一边说这些话，声音虽然很平静，但听得出来，还是很难过，不过是用做事来掩饰了而已。 章若水能体谅陆秉义夹在中间的纠结，她微微一笑：“娘，秉风不过是说气话而已，就算嫂子怎样，只要不犯法，能跟大哥好好过日子，还是咱们陆家人，就一个屋檐下住着。大哥经历过李玉梅给他的伤害了，决不能再让他经历第二次。”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下又继续说道：“嫂子没了孩子，她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能理解。都是做母亲的人，将心比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娘，放心好了，相信您儿媳妇们都不会刻意想要拆散这个家。” 陆母听到这话，拔草的手明显慢了。 她沉默好一会子，才哽咽道：“若水，能娶到你，是陆家祖坟冒青烟了。等有条件的时候，你们兄弟几个分家过吧，这样各自过各自安生的小日子，免得搅和在一起，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到时候，我自己住，每月你们几家轮流住几天，也一样儿孙团聚。” 这话章若水是赞同，但她也明白，陆母喜欢一大家人，这样的提议不过是无奈之举，便笑笑：“娘，等以后有条件再说吧。日子嘛，还不就是在磕磕绊绊中，喜怒哀乐的行走，这样反而生活有滋味，而不是白开水一样无聊。” 陆母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劝道：“若水，总之你要特别注意保护好自己，等孩子生下来就不怕了。” “娘，您放心吧，我会的。”章若水郑重承诺。 几天后，李梅出院了。 章若水特意找了辆舒适的轿车，接她回陆家。 李梅却满脸不高兴地问道：“二弟没来，是不是不希望我回去？” 说完，扭她泥头吩咐陆秉义：“咱们又何必在人家屋檐下，看人家脸色呢，你赶紧去租个房子，无论大小，能住就行。” 章若水只当没有听到。 陆母在一边沉声说道：“大媳妇你这叫什么话，你是老大媳妇，就是陆家人，怎么就成了人家屋檐下？你若是诚心想跟秉义过日子，就别出些幺蛾子，孩子没了谁都难过，你不能用你的痛来折磨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我们何尝不痛？” “娘，你这些话，说得儿媳妇无地自容。哎，生活圈子不一般，说话就是不一般，现在谁还敢把您当成农村老太太来看？说话赶上城里退休女干部了，我是被说得心服口服，为您老人家马首是瞻。”李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竖起大拇指。 陆母哼了一声：“马首是瞻我都听不明白，老大媳妇你也别夸我。” 李梅扑哧一声笑了：“我总算是难住娘了，好吧，听您的这就回家。” 看她喜怒无常，疯疯癫癫的样子，章若水不觉拧眉，不会是得了产后精神病吧？ 回到陆家，李梅就回屋躺着了，也不让陆秉义下楼。 电视机厂事故不是一般的大。 伤亡人员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