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珊珊忙回道：“就偷偷看一眼，主要是特别好奇，想看看真得洋人什么样子。” 陆母也在旁附和道：“对对，若水娘没见什么大世面，更没有见过外国人，既然洋人近在咫尺，若水我们娘俩就是偷偷瞄一眼，又不会妨碍你们，你就答应吧。” “二表嫂你看姑母都这么求你了。”万珊珊像个不懂事的小女生，跟在旁边眼巴巴起哄。 章若水盯着她，嫌弃地哼笑：“万珊珊你今天真得过了，我在这里出席活动呢，你不是邀请者，又怎么能跟着进去？以后还请你自重，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话说得有些重，但她表情却带着明显的暗示，若不是看在我娘份上，都不搭理你。 万珊珊脸红了，抱歉地笑笑：“二表嫂对不起啊，好奇心害死猫，我就想看看洋人什么样子，真没想那么多，再说我不过是弱女子，看了也不能怎样。” 言多必失，她的话已经带了某些讯息。 章若水只当没有听出，而是声音坚决地回复：“不行。” 万珊珊求救似的望向陆母。 陆母脸色微微有些不高兴：“若水，我也是忽然有这么想法，不过是远远看看就好，怎么就招你这些话，好像我们真能做什么坏事似的。” 万珊珊在旁附和道：“就是就是，有些尴尬了，就是好奇，以为这对表嫂不叫个事。” 章若水扶着陆母，轻叹一声：“娘，那我带你上去看看也好，市府领导还曾说过，想去拜访您老人家呢，把我们子女教育得这么好，一个人这些既当爹又当娘不容易啊。” 陆母高兴了，连连点头：“好好，我看一眼就走，至于领导就不见了，我老婆子不过是做人母本分而已，是你们孩子们自己争气。若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再说吧。” 章若水想想，爽快答应：“好，还是娘想得周全。” 两人起身，一起往楼上走，万珊珊悄然跟在她们身后。 到了楼梯口，服务员上前阻拦：“章总不是说谁都不能让上楼吗？这是今儿安保硬性规定，否则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您也知道有外国贵宾及市府领导。” 陆母脸上现出尴尬之色，为难地看着章若水，担心又而小心翼翼地问道：“真这么严？” 章若水轻轻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而后对服务员说道：“这是我娘，我带进去的人，出了事，我负责。一个老人家能做什么？我娘能害我吗？” 这下轮到服务员尴尬了。 她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章总，我不知这个情况，那你们上楼吧。” 章若水随即扶着惊喜万分地陆母一起上楼。 万珊珊紧跟上去，却又被服务员拦住了。 “这位小姐，你不能上去，今天我们不对外营业，有贵宾要招待。” 万珊珊忙指指章若水她们说道：“那是我姑母和表嫂，我一个孤儿，柔软女子，自然也不能做什么，再说我是陪我姑母出来看病的，一会还要陪着姑母回去呢，表嫂肯定不能离席。” 服务员犹豫了，她正想张嘴询问，谁料万珊珊却快步冲上楼，去追章若水她们了。 服务员无奈地摇摇头，用对讲机跟保安汇报这个情况，让他们密切关注。 章若水扶着陆母来到顶楼宴会厅门口。 陆母停住脚步，用仅是章若水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水，今天珊珊很怪，她给我一粒药丸，说是止痛药。你曾经教过我，不是医生开药，不要乱吃，我就假装吃了，其实没吃。到了医院，我趁她去缴费的时候，偷偷让医生看药丸是什么药。医生说，是有致幻成分，就是会无形中被人牵着鼻子走，她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跟着说做。所以……” 章若水明白了，不觉对她刮不相看。 陆母别看是一个农村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人物，进城后学东西快，又懂得观察思考，眼界思维越来越宽，跟得上形势。 今天这事处理，章若水就佩服地五体投地。 她假装吃药后，竟然跟万珊珊配合地天衣无缝，以至于万珊珊都没有发现。 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章若水明白，万珊珊跟上来了。 她亦是压低声音回了几个字：“娘，我知道了。” 而后她又高声说：“娘，在外面看不清，我带您进去吧，顺便跟领导们认识下，横竖今天来眼，索性好好开开，回去您也好跟王大妈李主任她们好好打打龙门阵。” 陆母却摇头不好意思地回道：“在这里看看就好了啊，那几个洋人长得可真白，头发有红色还有黄色，但那年纪大的却是白色，是不是他们也跟咱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