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姐，跟你男朋友去打探消息了？别说，他长得还真帅，白白净净都不像个警察，应该也是城里人吧？”章若水望着她勾唇打趣道。 沈秀玉看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道：“若水，我是真服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他确实是城里人，父母都是一中老师。不过，若水你就别管这些了，赶紧去找王大爷王局长想想办法，别让市集停业整顿。” 章若水却想也没想说道：“我不会去找王大爷，停业整顿就算工商局不让，咱们自己也得停业整顿。否则岂不是让某些摊主不当回事，若是再有下次呢？今日暴露出来的问题不是坏事，反而促使我们市集变得更完善。” 听到这话，沈秀玉那火爆脾气，直接气懵了。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到肖老大柳总还有黎总他们那边，一通抱怨。 竟然没有一个人回话，都抱着胳膊，望向那边站着的章若水。 沈秀玉见状不解地问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啊，都哑巴了？是我错了还是若水错了？” 柳总和肖老大对视一眼，两人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跟沈秀玉今日是第一面，不是很熟。 黎总轻叹一声，出声劝道：“沈总你就听若水的好了，相信她没错的。” 沈秀玉听他们这么说，登时欲哭无泪的表情，她一挥手叹道：“罢了，我自己清醒清醒，你们都是中了若水的毒了。市集一旦停业整顿，就证明咱们市集有问题，再开业谁还敢来？” 黎总接口说道：“沈总，你真以为只是单纯食物中毒那么简单？” 沈秀玉愣了，紧盯着他反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有人作祟？” 黎总摇头苦笑：“你我还没有经历过吗？我的工程，你的防腐剂厂，咱们跟若水合作越来越红火，自然有人眼红，想搞我们。你等着看，怕是这市集马上就有竞争对手了。” 肖老大在旁叹道：“看来哪个地方商海也是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柳总点头附和道：“可不是么，如此我也释然了。” 黎总听到这话，忍不住出声问道：“难道你们两家也……” “曾经斗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因为斗，也不会拼着命涉猎那么多行业，反而将食品业给弱化了。”柳总摇头笑道。 “对，在若水去江城之前，我们还是有你没我的架势。”肖老大哈哈一笑。 黎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若水真是个人才啊，不单是商业好手，还是纵横家。” “若水是个宝藏，陆参谋真是娶到福娃娃了，要是我老头子都会笑醒了。”肖老大开了个玩笑，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两个后生也没有机会了，合作倒是机会多多。” 柳总和黎总都尴尬地笑笑。 肖老大见状，忍不住诧异反问道：“难道你们两个真得……” 他不过是故意这么说，谁料两人都一副被看穿心事的样子。 柳总和黎总这才知道是上当了，双双摆手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多想。 肖老大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两人也能理解，毕竟章若水实在是太有魅力了，若非他也不会上杆子追着来合作。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出来结果。 所有摊贩都没有问题，中毒不是出在他们身上。 章若水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心情却更沉重了。 她知道这场事故就是针对市集。 既然不是摊主的问题，那会出现在哪里？ 市集周围都有围栏，而且除了摊贩的食物，顾客还能吃什么？ 难道是空气中有毒？ 这样的话，那摊贩也应该会出事，甚至李主任他们也不会幸免，可他们都没事。 忽然章若水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立刻走到市集最东边的水井旁边。 水井是深水井，是用压水机打水上来。 这个年代的人，卫生概念没有那么强，很多人渴了便随便喝水龙头里的生水。 所以，市集东边的水井变成了食客免费喝水的地方。 现在因为市集出事了，水井这边也封了，没有人喝水。 章若水从旁边桶里拿出水瓢，压水接了一水瓢。 她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而后便端着水瓢向警察监测点走去。 “警察同志，你们化验水了吗？” 检测的警察抬头头望着她，诧异地问道：“这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