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我理解。但如果你们愿意,我们需要谈的事情,就很多了。” 他转身往前走:“我仔细考虑过,如果真要有这样的一场投票,很多东西需要监督,让他们投票的每一个流程如何去做,票数如何去统计,需要请当地的哪些宿老、德高望重之人监督。几万人的选择,一切都要公平公正,才能服众,这些事情,我打算与你们谈妥,将它们条条款款地写下来……” 那宁毅絮絮叨叨地一面走一面说,种、折二人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坦白说,我乃商贾出身,擅经商不擅治人,因此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这边进行得顺利,哪怕是延州,我也愿意进行一次投票,又或是与两位共治。不过,无论投票结果如何,我至少都要保证商路能通行,不能阻碍我们小苍河、青木寨的人自西北过——手头宽裕时,我愿意给他们选择,若将来有一天无路可走,我们华夏军也不吝于与任何人拼个你死我活。” 宁毅皱着眉头,提起商路的事情,又轻描淡写地带过。此后双方又聊了不少东西。宁毅偶尔道:“……当然两位将军也别高兴得太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黑旗军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未必一定选你们。” 两人便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这天夜里,种冽、折可求连同过来的随人、幕僚们如同做梦一般的聚集在休息的别苑里,他们并不在乎对方今天说的细节,而是在整个大的概念上,对方有没有说谎。 让民众投票选择何人治理此地?他真是打算这样做? 远处黑暗的阁楼上,宁毅远远地看着那边的灯火,然后收回了目光。旁边,从北地回来的探子正低声地述说着他在那边的见闻,宁毅偏着头,偶尔开口询问。探子离开后,他在黑暗中久久地静坐着,不久之后,他点起油灯,埋头记录下他的一些想法。 负责卫戍工作的卫士偶尔偏头去看窗户中的那道身影,女真使者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以来,宁毅已愈发的忙碌,按部就班而又争分夺秒地推动着他想要的一切…… 此后两天,三方会面时着重商议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这些事情主要包括了庆州投票后需要保证的东西,即不论投票结果如何,两家都需要保证的小苍河商队在经商、经过西北区域时的便利和优待,为了保障商队的利益,小苍河方面可以使用的手段,譬如优先权、监督权,以及为了防止某方突然翻脸对小苍河的商队造成影响,各方应该有的互相制衡的手段。 宁毅还着重跟他们聊了这些生意中种、折两方可以拿到的税收——但老实说,他们并不是十分在意。 就在这样看来皆大欢喜的各行其是里,不久之后,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活动,在西北的大地上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