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绾却不愿多说,毕竟,眼前人也姓陆。而,他们苏家会家破人亡还不是拜他们陆家人所赐! 陆华浓不知道苏青绾心底的恨意,和这宫女说了些话,只是这宫女嘴巴很紧,套不出多少有用得信息。陆华浓自个儿梳了头发,又整理了下衣服,不敢耽搁太久,起身往雨泠泠小筑的前厅而去。 陆华浓重返雨泠泠小筑的前厅,众人见陆华浓换了身衣裳装束,虽然不及方才的华丽,却也一样的惊艳。若说,方才的陆华浓是倾国倾城的绝艳牡丹,如今的陆华浓则是国色天香的出水芙蓉。 挽筝内心止不住点头,如此艳绝人寰的绝色,也难怪夏太监老在陆贵妃耳边提点这位陆家十九姑娘了。 且不说陆华浓这边众人的心思,前头的鳞德殿,殿堂中舞女雪肤花貌,舞姿妖娆,殿堂两侧的座位上,众筹交错,欢声笑语。 李明瑄透过彩衣翩跹的舞女,看向上首的惠帝,惠帝身边坐的人恰是陆家众女,陆贵妃、洳妃等几位;此刻,陆家众女皆你一杯我一杯朝惠帝敬酒调笑,而,惠帝却是来者不拒,乐在其中。 皇太后见着惠帝越发不像样,早早就带着身边伺候的人回了万寿宫,其他人纵使如何的却不能无故先于惠帝离席。 李明琏坐于李明瑄身侧,低声朝李明瑄介绍,“二哥,右侧那两位是三年前进宫的漪贵嫔,以及一年前进宫的溪容华。” 李瑄转回头,心下不禁冷笑:平均不到三年送进一位,这大明宫的后宫果然可以姓陆了! 李明琏自个倒了杯酒,又看了眼帝座上的左拥右抱的惠帝,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前些年他也愤慨过,可,愤慨能如何,终究不过是如他二哥这般被远远调离京都罢了;或是如四哥那般被幽禁在自己王府。 “溪容华系出昌安侯府。”李明琏皱了皱眉,“昭阳宫今日又住进几位陆家的姑娘,这陆贵妃难道想将她们陆家所有女人都送往宫里头来。” 李明瑄勾唇兴味一笑,脑海中不禁想起陆华浓那张绝艳的脸来。但,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得劲。 宴会又进行了会儿,众皇子照例送了贺礼拜寿。 李明瑄送的了一副字画,中规中矩的,惠帝看也没看一眼,就摆摆手就让李明瑄退下。 李明琏送的贺礼是座白玉观音,也不知道洳妃说了些什么,惠帝倒是看了一眼,而后,惠帝竟然转手送给了洳妃。 李明琏悻悻然坐回自己的位置,却见晋王拍拍手,两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女子联袂而入。 而,这两个女子不仅长得漂亮,却还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却是一对孪生姐妹花。 惠帝看了,浑浊的双眼果然一亮,连着陆贵妃她们也不理了。 陆贵妃见惠帝竟然不顾帝王尊容,亲自走到殿堂中,亲自扶起那对孪生姐妹花,心底庆幸自己未雨绸缪了。 陆贵妃转身和身边伺候的夏太监低语两声,夏太监猫着身子缓缓退下了。夏太监的悄然离去,没有几个人注意,众人只见着惠帝拉着那对孪生姐妹花却是爱不释手。 晋王李明珠含笑看着或娇羞或热情的孪生姐妹花,又朝惠帝道,“父皇,她们分别叫做芙蓉、菡萏,芙蓉擅长抚琴,菡萏则是精于舞蹈。” 惠帝下垂的眼角因着高兴往上提了提,心里掩不住的激动,“可是真如你所言?” 晋王李明珠似惶恐跪下请罪,“儿臣如何敢欺瞒父王!儿臣寻思着父王生辰,却不知道送什么给父王,思来想去也只能遣了芙蓉菡萏姐妹进宫以解父王终日案牍之苦。” 李明瑄不禁要乐出声来。可,这违心的话晋王李明珠敢说,惠帝也敢承认,“我儿孝心,朕何尝不知,请来吧。” 晋王李明珠起身,看了眼清丽绝绝的芙蓉和菡萏二美,又建议道,“父王,今日是您生辰,不若就让芙蓉和菡萏舞一曲?” 惠帝如何不同意,当下,芙蓉及菡萏二人伏身盈盈一拜。再起身时,却已经有宫人送上琴瑟,芙蓉坐于琴瑟前,十指轻拨琴弦,泠泠琴音果然如同天籁。而,更加绝妙的是菡萏的舞蹈,竟然比方才宫廷舞女精心编排的舞蹈不遑多让。 漪贵嫔柔弱无骨窝在惠帝身上,期间抬眼看了下惠帝,却见惠帝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到芙蓉菡萏那对姐妹花身上,眼里哪里还有她们这些人! 漪贵嫔又看了下陆贵妃,却见陆贵妃只含笑看着舞蹈,似稳坐条鱼台似的。但,略想一想,漪贵嫔也大约有些普了,陆贵妃不过是仗着手中握着王牌罢了。芙蓉菡萏这对姐妹花故然绝色,可,如何绝色却无论如何也及不上陆华浓三分。 对于新人入宫,漪贵嫔却不如陆贵妃那般热衷,陆贵妃如今身居高位自然无所谓,洳妃如今有孕在身,加封也不在话下,而她如今也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