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声本想从芍药从中起身,和来人打招呼,那声音郝然是她的绢表姐,可听着她们谈话,她下意思的就不想动了。 “就是你大姑母么,据说,你大姑母是个绝色大美人,是不是真的?” 兰绢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小姑母你见过吧,我大姑母比我小姑母在美貌上还胜三分。” “你小姑母都是那般的绝色,你大姑母那可不就似天上仙女似的,真想不明白,好好的侯府嫡女怎么就偏偏和人私奔了。” “这,”兰绢走了一段路也有些累,便拉着同伴在花圃边的圆石凳坐下,“你那是没见过昌安侯,见过了,你也就理解她了。虽说着,昌安侯已经年过不惑,但是,看着仍然如三十出头的人一般,且其容色,不是我夸大了,便是我大哥怕也只能及的上七八分。” 兰绢所说的大哥是勇毅侯府的世子长子—兰锋,兰锋在京城素有美男子之喻。 “我也听说,昌安侯年轻时候有着玉郎称呼,想来名副其实。只是,京城好些人都不怎么认得昌安侯似的。” “说来,你也初到京城不太知道这些。”兰绢笑道,“承恩侯府和昌安侯府说着好像权势赫赫,如日中天似的,说到底的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怎么说?好姐姐,你可告诉我吧。” “其实,和你说也没什么,阿圆,你也就听听心里清楚就好了,多嘴了,让陆家人听到,那又是一桩官司!”兰绢新交了密友,情投意合,一开心,嘴巴就有些把不上了,“你可别人看着,承恩侯府和昌安侯府外表看着热热闹闹的,那也不过是那些想巴结的人凑上去而已,京城里头,有点家底的人家,可没人会上他们家去。” 被称作阿圆的人问道,“你们家也不上他们家去么?”毕竟是亲戚。 兰绢甩了下自己帕子,似挥散不净之物似的,“不去。又不是正经的亲戚,去了还惹了一身骚的。” 陆华浓不知道自己昌安侯府在别人的眼中是如此的,又听兰绢道,“还有啊,你以后若是下帖子的,可别闲着没事给昌安侯府和承恩侯的姑娘媳妇下帖子的,京城里头有脸面的人家可从来不会邀请他们上门。” 阿圆附和道,“那你那位姑母也真是的,人家都不欢迎的,却经常上你们勇毅侯府这边来。” “这,”兰绢想着也是一肚子的火,“这其中的,还不是他们想将人往我们勇毅侯府这边塞。”。 “塞人?”阿圆一脸吃惊,“这人是谁?” 兰绢好不容找个能说话的,自然想吐吐口水的,“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说出去。” 阿圆点头保证道,“我保证。” 兰绢慢慢说出三个字,似那三个字很难启齿一般,“陆华浓。” “陆华浓?”阿圆疑惑问道,“谁,听着是昌安侯府或者承恩侯府的人。” 兰绢点头,道,“就是我姑母和昌安侯的独生女。” 阿圆心下一惊,忙问,“你说塞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他们想将你说的那位陆华浓嫁入你们勇毅侯府吧?” 陆华浓心底一抽,就听兰绢又道,“他们还没有具体说出来,但是,我娘猜测的就是如此。你想,他们陆家,说着好听是承恩侯府或者昌安侯府的,但是,说到底的都是烂到里子里头的,谁还敢娶了他们陆家的女儿,谁敢将自己女儿往他们家嫁啊。” 阿圆点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呢,我听说,他们陆家娶的媳妇门第都不怎么高,嫁女儿的,要么对方门风一般,要么是外地来的学子不知道里头的缘故,被套牢了。” “谁说不是呢。陆家虽然现如今还有个陆贵妃,有陆妃,甚至底下的还有陆修容、陆修仪,可,若是哪一天变天了,如今的陆家有多风光,以后就有多悲惨的。”兰绢作为嫡女,勇毅侯世子夫妇的谈话,她也听到一些。 “这般的,你娘会答应?你大哥好似快孝期满了。”勇毅侯府的世子自然是块香饽饽。 兰绢摇头,笑道,“我大哥,那怎么可能,不说那陆华浓如今才不过十二,我大哥怎么可能等她三年;就是我大哥等的,勇毅侯府的未来宗妇也不是一般人能担任的,何况,还是满身污的陆家女儿。最头疼的还是要属于我二婶。我二婶,最近的都是满京城的串门子,你道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赶快的给我锐哥哥定门亲事么。” 阿圆似感同身受般,“若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就不该这般的。” 兰绢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每次的,听到他们要来,我都是想方设法的开溜。” “不过,那个陆华浓真的没事么?我听说陆家的姑娘可有些不好对付。” 兰绢安抚地拍了拍同伴阿圆的手背,一点也不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