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你都给人顶雷子了,眼下想的不是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反而还嫌雷子炸的不够响,上赶着再往里头加把火药?这不是喝多了是什么! “贺公子,你别破罐子破摔啊!总得顾及点自己的名声。”陆染生怕他异于常人的大脑再有什么突发奇想,赶紧卖力劝道:“你都不知道现在外头传的可难听了,直骂我是浪蹄子狐狸精。你要是再跟我牵扯上关系,咱两就得被骂狗男女了呢。” “狗男女?”贺连寻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整个人散发着愉悦,以手撑头看着陆染道:“好啊!狗男女好。” “……” 陆染不肯放弃,“贺公子,你又何必为了一时赌气勉强自己。” “为什么不能赌气?” “……” 你听听,你听听,这像是正常人与正常人之间的对话吗?白瞎了这么一张脸! “怎么,你不愿?”贺连寻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声音陡然冷了三分,须臾间,一把凉凉的匕首已经抵在陆染的喉头,只要再用上几分力,她必定血溅当场。 “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了?”陆染料到贺连寻喜怒不定,但没料到他身形如鬼魅,即刻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我愿,我愿!大哥你别激动,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陆染在生死面前毫无气节,立马改口道:“说实话,您天人之姿,代替白兰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由于我才从跟你大哥的感情中走出来,情伤仍在,难以释怀。您可不可以先从霸占我的心灵开始,□□……咱们等等再说?” 陆染为了避刀子,出于求生本能很自然的向后靠去,不料后头的人却很不适应,猛然将她推开,“再废话就把你剁了喂狗。” 话虽狠,但好歹刀子是从脖子上撤了下来。 陆染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昧着良心奉承了贺连寻几句,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这瘟神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在离开之前,贺连寻告诉陆染,他知道陆染勾搭大哥不仅是为了攀高枝,还寄希望于贺大公子为她父亲洗刷冤屈。他临了不忘冷嘲热讽一番,叫陆染少白日做梦,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才是最愚蠢的行径。 原来小丫鬟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吗?即使二老已经去世,她还是想要为父亲恢复清白? 这人设倒是又丰满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陆染早就没了之前要大睡一觉的好心情,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只觉得自己命苦,本来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摊上这么个报.复.社.会.的神经病,她想苟这一条命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