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音和黎菀聊天的同时，远在上海的苏甜甜也在和她的经纪人冯芷通电话。 因为黎菀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苏甜甜终于不再犹豫直接联系了冯芷。 “梁嘉音主演的《豪门风云》，你拿到了女三的角色？” 不怪冯芷奇怪，苏甜甜确实是去面了一个女三，但那是《豪门真千金归来》，之后冯芷再没有接到苏甜甜的任何消息。结果现在苏甜甜一上来就告诉她角色还是女三，只不过换了一个剧组。 “也没有面试……”苏甜甜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我目前还没有收到合约。如果收到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冯芷没有多问，在圈里像这种通过介绍得来的角色也是屡见不鲜。作为一个有效率的经纪人，她更注重结果。 她又接着提醒苏甜甜，“明天你先去医院做核酸。” 本来事情已经聊完了，苏甜甜应该挂断电话，但是她却抓着手机始终没有松开。 到底要怎么问、问什么？ 苏甜甜却又说不出口。 沉默的时间有点久，还是冯芷先开了口：“你还有什么事情？” “你……”苏甜甜瞟了眼空中的刘湘涟，似乎这样她就能获得力量。她咽了下口水，终于把自己闷了一整晚的话问了出来，“知不知道今晚是饭局？” 苏甜甜问的没头没尾，然而冯芷很快就定位到了问题，“饭局？他们找你吃饭？《豪门真千金归来》那个剧组？” 单凭着冯芷的反问，苏甜甜就知道冯芷并不知情。 她莫名的松了口气，接着委屈和难受又涌上了心头，“嗯……不止我一个人。” 现场还有另一个女三角色的竞争者，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苏甜甜握紧了手，“以后我不想去饭局。” “这个你自己决定。”冯芷仍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你不会强制要求我去参加？”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冯芷对于饭局的看法，竟然和刘湘涟是一样的。 “想要多找资源、主动去饭局的艺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作为经纪人，冯芷根本就不会去管这些。她手下不止苏甜甜一个艺人，手中的资源也是有限的。艺人不想去额外争资源，那她管又有什么用呢？ 圈里都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但是这个“捧”字背后的资源，就已经很难得了。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像是发生了什么，又像是没发生什么。 苏甜甜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她知道冯芷非常公事公办，但是她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当然，她也没有难受的感觉。 就好像…… 想打一拳，却发现周围全是空气。 她和谁斗呢？ 苏甜甜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或许，真的如古早电影的一句台词—— 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 “啊啊啊啊！册那！” 苏甜甜裹着土色被子在床上疯狂地蠕动，宣泄无处可发的郁闷。 直到有些累了，苏甜甜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墙上的爱野美奈子海报。灿烂的金色长发和五彩缤纷的背景，像极了她梦想中的舞台，但是这舞台的背后，又是她不知道的黑暗。 最后，苏甜甜望向飘在空中的民国倩影，“刘湘涟，我该怎么办？” 她想让刘湘涟在这个时代继续演戏，光芒万丈。 但是她又很抗拒这些酒桌文化。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吗？ “做你所想的便可。” 飞扬的丹凤眼流光溢彩，就像乌发间的紫水晶吊坠一般，闪闪发光。 “我？” 苏甜甜雪白的手臂从土色被子里伸出，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她五指张开伸向空中，指缝间是被漆成粉色的天花板。 她想像爱野美奈子那样，在舞台闪闪发光。 然而，从苏甜甜失去猕猴桃的《青春伴你4》的机会后，过去的这一年确实如冯芷所料，大环境对爱豆很不友好。甚至，去年还被称为爱豆失业元年。 仅有的一些歌唱舞台，最后也是被已成名的歌手瓜分殆尽。 她的那些没等到出头机会的爱豆同行们，要么转去直播，要么去演戏，要么坚持路演，要么就是在家抠脚了。 而她苏甜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