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闻言望宁勾唇,她知道这身衣服好用,但没想到能够好用到这种地步,正想着做戏做全套再和这位首领讲几句告别之语。 就见其突然伸手拦住了她。姨甥二人心下皆是一跳,戴着有彩面具未曾说过一个字的宜太后,微微往前站了站,先把望宁挡在身后。 就见“这戌时宫门就关了……”这位上道的禁卫军首领满脸堆笑,“现在也快到戌时了吧?” “不如姑姑跟着我们。”他想着卖个人情,让寿安宫的姑姑记他一个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他一个大忙呢。 “咱们这些人在宫里巡逻十几年了,正巧知道有一条小道,脚程快一些去到宫门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望宁自是求之不得,“那便麻烦您了。” 如此望宁二人便由一小队禁卫军护送着,横穿了西六宫。 因为身边有禁卫军的自己人,一路上又遇上了两队巡逻的,望宁一行人竟是再没有被叫停。 在距离戌时还有两炷香的时刻,望宁和宜太后站在了巍峨厚重的宫门前。 宫门前后站满了身穿铁甲的护卫,望宁装作不经意的拿眼一扫,只她看见的大概有十七八个。 往日里都是只有五六个人,今天晚上怎会增设这么多? 望宁的细眉微微簇着,胸腔里的一颗心也缓缓收紧了些。 她们离开的时间越长,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如果在宫门内被抓住追回。 那就算她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若无其事的掩盖过去。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已经是只能进不能退了。 如此想着,她抿着唇,甚至连背都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李大,今日怎的这么庄重?” 禁卫军王首领一心想着送佛送到西,还没等望宁表态,就已经抢先跟同乡之人开了口。 “这今天不是太后娘娘寿辰嘛!” 望宁二人小巧,又被一队禁卫军拢着,李大一时之间竟没有发现她们,只以为是同乡,在换班时间跟自己话家常。 “那满帝都有权有势的,不都来了?”他用着玩笑一样的语调,双手交叉,一副放松的姿态,“咱们这些干活儿的,总得抓紧时间在他们面前表现表现。”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一小队巡逻的禁卫军,怎么好像多了两个人? “谁?”李大的声音骤然犀利了起来,说着还气势汹汹地朝望宁逼近,“出来!” 别说是望宁,王首领都被他这突然一嗓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伸手去拦李大这个莽夫。 他这边正想着拍马屁还来不及呢,这李大倒好,竟然对他的贵人这么无礼。 他这一弄搞不好自己的马屁就要拍到马腿上!如此想着王首领能不急吗? “你干什么呀?”他轻轻推了一下李大的肩膀,“人家寿安宫的姑姑那是奉皇上和太后之命出宫办事的,轮得到你在这大呼小叫吗?” 只是没想到这李大是个犯轴的硬脾气,并没有顺着同乡王首领的话下坡走。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望宁,说话倒是客气的很,“既是奉命行事,那还请姑姑展示一下出行的令牌,我等才能给姑姑放行。” 那出行令牌望宁本也是有的,只是姜衍从江南回来后,得知她一个人偷偷出去,给她收走了。 卫东给她仿做了一个,在宴会开始之前送到了她手里,只可惜时间太短,卫东又见过真的,能凭着她的描述制作。 做出来的东西太粗糙,与真令牌只有五六分相似。 若是在黑暗中粗粗扫一眼,可能可以瞒天过海;可要是接过令牌仔细打量,那就必然会暴露无遗。 这位李大人可不像是个只粗粗扫一眼的主。 望宁的嘴唇微微抿着,心如擂鼓,可面上却不显,说话更是硬气十足,“令牌自是有的,大人且等着。” 她定定看了李大一眼,收回目光时,还连带着扫了一眼王首领。 这一眼可让有七窍玲珑心的王首领慌了神,娘的,他没想到他有一天还能马屁拍在马腿上。 他冷冷横了不知变通的李大一眼,这整个皇宫独一份的水蓝色宫衫没有看见啊,还非得冒头讨这个嫌! 自己讨嫌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他! 让他忙前忙后都没落到好,说不定人家姑姑心里面还觉得他碍事了。 王首领越想越气,早知道就不应该想着让他这个同乡也在贵人面前露露脸,最后搞的连带着他一起得罪人! “你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