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农家烈火堂弟子都感到了无语。 不是,他们所言所行,哪里看起来像是假冒的了? 就因为他们提到了颍川郡的真实情况? 就因为他们在描述中,没有诋毁守城的将士? 这不是扯淡一样的怀疑理由吗! 他们为何会提到颍川郡的真实情况,不是因为这群儒家弟子的邀请吗? 不然的话,双方短暂接触之后,他们就直接撤了啊! 何必非要跑过来,与对方说这么多? 结果,他们说了这么多,还被人这样怀疑,这五个人哪里受得了? 至于说他们没有恶语评价守城的将士…… 人家的确是拼死守城了啊! 人家虽然是秦人,但在面对大批的魔物时,的确是没有后退啊! 这还不能实话实说了? 五个人中,有人脾气比较火爆,不仅冷下了一张脸,还很不客气地回道:“算我们瞎了眼,以为儒家弟子都是知礼仪懂道理的人!行啊!来抓我们吧!我们烈火堂弟子,岂会畏惧你们这群伪君子?” 这话一出,对面那群儒家弟子更不高兴了。 他们怎么就伪君子了? 不就是怀疑你们不是真的农家烈火堂弟子? 这就怒了? 这是心虚吧? 双方都带着火气,且火气眼看着越来越大,一场打斗已是不可避免。 结果就在双方已是各自拔出刀剑,就要对刚的时候,一阵风,突然从远处吹来,同时被吹来的,还有一道女子的清脆声音。 “儒家好大的威风啊,欺负我烈火堂无人?” 说话间,一道倩影已是轻盈而来,飘落到了农家烈火堂五个弟子身前。 “堂主!” 五个烈火堂弟子,一看到来人,就像是被外人欺负了的小孩子见到了亲爹娘,又是委屈,又是激动。 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烈火堂堂主,田言。 田言一抬手,本来想七嘴八舌说话的五个人,都同时安静了下来。 田言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那群人身上。 她的突然到来,让一触即发的战斗暂时停歇。 但空气中的火药味却并不见减少,对面的人警惕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生得美貌,气质不俗,加上被那五个人称作“堂主”,一个名字已是在很多人心中呼之欲出。 农家烈火堂的现任堂主,田言! 但是,问题就来了。 烈火堂现任堂主田言,其他方面都与面前的女子对上了,就一点,那位烈火堂堂主,在传闻中可不是一个高手啊。 眼前的女子,光凭着她那一手轻身功夫,就让人不敢小瞧。 这个女子,若真是田言,那烈火堂的实力,可能远比外人以为的更强! 掩饰武功高强这一点的烈火堂堂主,更是不容小觑。 为首的一名儒家大宗师,打量了一下田言,问道:“你就是烈火堂堂主田言?” 田言淡淡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我。” 她居然真是田言? 按理说,之前他们已是怀疑了那五个人的身份,这个与传闻有点不符的“田言”出现后,也该被儒家弟子们怀疑一番才是。 可一个集美貌、气质于一身的年轻女子,再拥有着超越普通大宗师的实力,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田言,那又能是谁呢? 他们都没见过田言,但眼前的女子他们也都没见过啊! 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在任何一个大宗派里,都会是高层,这样的人,必然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又怎么会冒充别人呢? 若是为了什么目的,冒充田言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方是田言的可能性,大于五成。 所以,这群儒家弟子沉默了下后,竟都很快接受了这个女子就是烈火堂堂主的事实。 毕竟,美貌与实力,二者皆有,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 “你们都是儒家之人?我记得,我烈火堂与儒家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无什么仇怨,你们对着烈火堂弟子刀剑相向,可是代表着,儒家从此要与农家烈火堂为敌?” 这番话一出,那几个儒家大宗师都脸色一变。 一人忙道:“并非如此!” 另一人亦是说道:“这都是误会!我们方才只是怀疑他们并非烈火堂弟子,怀疑是其他人假扮,若知道他们真是烈火堂弟子,那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谈何刀剑相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