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门派虽相隔甚远互无关联,却有一样是相通的,便是占据着一地的黄金水道。” 李逍恍然,“陆畅想利用水军颠覆晋国! 谢戡缓缓摇头,“此地离金陵一千多里水路,沿途有六处军事重镇拱卫京畿。据我所知,这六地兵力远非玉山匪众一时半刻可以撼动,陆畅要顺江东取金陵,这些乌合之众还不成气候,他应该另有目的。” 李逍想不出答案,好奇问道:“陆畅的目的是什么?” 谢戡喃喃自语,“水道能做什么用?” 李逍挠头,“运货,或者运些违禁品,水路既能不引人注目运输量还大。” 谢戡赞道:“聪明。” 李逍不由沾沾自喜,反应过来又觉谢戡在占她便宜。 谢戡哭笑不得,“夸你怎么变成占你便宜,你说说看,我哪里占你便宜了?” 李逍撇撇嘴角,“你夸我聪明,不过为显示你自己技高一筹更加智慧而已;再者你说话的语气高人一等居高临下,仿佛赏赐一般。” 谢戡举起双手投降,“好好,既然你不喜欢我夸你,我便收回刚才的话,诚心诚意地告诉你,你不聪明。” “谢戡你逗我呢,是吧。” “没有,我态度诚恳语气谦逊,你不要我夸赞,我便收回,还要我怎样。” 李逍撸了撸衣袖,“不怎样,揍你。” 夜幕下一前一后两条人影向玉山方向移动,山路崎岖二人行进速度却未减缓,很快二条人影跃上石头消失在山脚的树林里。 二人轻功卓绝,行动过处丝毫未引起山脚一处暗哨的注意。谢戡走走停停,不时用笔对舆图进行修改。李逍自高处飘落,弹指飞出一枚松果到谢戡脚边,谢戡会意隐蔽身形。二人将身形在山石后藏好,山道拐角传来光亮。 五、六名山匪押着几名女子从山下走来,女子们双手被反绑嘴里应该塞着布巾,在山匪的推搡下边走边发出呜呜声。借着火把和月光,李逍看清这些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均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显然这些妙龄少女乃被山匪掠劫而来,这帮人劫财劫色当真坏事干尽,不除之不足以平民愤。 李逍看向谢戡,用眼神询问是否动手救人,谢戡示意她向后看,队伍后方又出现一队押运的人马。 后面的人肩扛手抬,搬着重物仍走得极快,不一会便嫌前面的速度太慢碍事出声抱怨。寂静的夜里两拨人马发生争吵,你一言我一语差点动起手来,争吵声将岸边草丛里栖息的水鸟惊得纷纷飞起。洪帮三当家说的没错,这些人互不对付。 争吵中有人说时辰快到了不能延误,双方这才作罢,押运女子的上山,扛重物的前往江边,两队人马叫骂声里分道扬镳。 当山匪走远,谢、李二人自藏身的山石后转出,李逍决定跟在山匪身后查看女子被拘押地点,方便来日救人,谢戡则跟随前往江边的那队人马,试图弄清他们到底运送何物,因为连洪帮三当家也说峨嵋派只让他们行船,从不让其经手货品,运的什么他们从头到尾一无所知。 谢戡叮嘱李逍注意安全,遇事勿急勿冲动。 李逍表示理会并与他约定一个时辰后在原地集合。 她跟在山匪身后,展开身形,前方山匪全然未觉。山道逐渐陡峭,山匪们嫌女子走路拖沓开始上手推搡,有人故意借机揩油,一人将名长相清丽的女子圈在怀里上下其手,身后有风声传来,那人赶紧放开女子举起双手,嚷道:“大哥,我不敢了。” 被称大哥的哼一声收回皮鞭,“别肖想了,这些都是处子,有一个被破了身,经手的都得被三爷处死。” 那人嘴里叽哩咕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当的哪门子土匪。” 眼见山匪将少女们一路赶进山腰的一处洞穴,李逍悄悄摸了过去。 洞穴天然形成,足够深阔,被人为地隔成里外两间,里间用大臂粗的木栅封住出口,山匪将少女推进木栅,与洞里的人交接后转身离开。洞口李逍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妈的,碰都不让老子们碰一下,净便宜三阎王那个老色鬼。” 山洞内缩在墙角的少女瑟瑟发抖,栅外的山匪拿出一本簿薄,另一人打开木栅进去抓小鸡一样抓出一名新来的少女,拿出皮尺上下量着个头、胸围、腿长等,另一人则用笔抄在簿本上。 被抓来的少女有性子刚烈的,并不配合他们的动作。抓人的被惹得火起反手想抽她,被记簿的及时叫停,“别打脸,三爷会不喜。” 那人手停在少女脸前三寸的地方,狠狠咒骂了一句啐了口唾沫,对女子道:“你最好识相些,不然老子饿你三天,看你还老实不老实。” 记簿的又道:“她们被千挑万选出来,饿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