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孩子”,转移到了“梦想成真、良缘天定”的婚事上。 自己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了自己,两情相悦这样的好事,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不过奇怪的是,有人却看到贺云芝,自儿子亲事定下后,面色看起来就不太好,人非但一天看着比一天憔悴,有时跪在菩萨面前还神神叨叨念着不知什么经,好几次直接被香云寺的和尚请了出去。 那之后,贺云芝便不再往庙里跑,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不与外人来往,与往日有意无意在外显摆自己儿子的模样判若两人,街里邻居本以为是崔家攀了高枝,懒得与他们这些贫民百姓来往,细想之下,却是疑点重重。 当宋祈安穿过重重宫门,行过无数亭台楼阁,来到谢贵妃宫中,已是日落时分,黑沉沉的天色似是正聚集着什么疾风骤雨,蓄势待发向着京州城覆压而来。 特使本照例应该回避,这一次,却得贵妃召见,与宋祈安一共被请进了在暖阁稍待,而后便随琳琅入了内殿,殿内审问似是刚刚结束,一滩烂泥似的贺云芝被两个宫人拖了出来,正与宋祈安两人擦肩而过,同时离开内殿的,还有谢北辰。 难怪一日未见谢北辰,原是留在了贵妃宫中,帮忙审问贺云芝。 谢北辰目光先是在宋祈安身上稍作停留,而后落在了宋祈安身侧的特使身上,特使毫不客气回望向谢北辰,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宋祈安竟觉察到了一股诡异的火药味? “昨日这俩人好像还好好的?今日这又是在闹哪出?” 宋祈安不动声色收回“吃瓜”的目光,垂首走进内殿,相继向贵妃、公主问安,起身发现贵妃身侧还立着个神色凛然、衣着不凡的女官,若宋祈安猜得不错,此人应是贵妃身边侍奉多年的朗钰姑姑,也是如今的宫正,掌宫中戒令、嫡罚之事,算得上贵妃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臣女见过朗宫正。” 朗钰点头回礼,面色看起来有些阴沉,命人引宋祈安和特使坐了下来。 “宋小姐,听说昨日本宫命人为你准备的茶点,你用的还不错?今日本宫又特意准备了些京州的新样式,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李清歌话落,琳琅上前打开了宋祈安身侧小几上的食盒盖子,一股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宋祈安应声用了几样,并未在盒内发现与昨日一样的蜜饯。 谢贵妃:“宋小姐为了驸马的案子带病奔波,很是辛苦,本宫这里有些药材,放着也是无用,宋小姐不如带回去,补补身子。” 谢贵妃育有二子一女,长伴君侧,除却眼底零星几条细纹,面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看得出在滋补保养之事上下足了功夫。 宋祈安谢过贵妃,姚红跟着琳琅下去领赏,片刻后,殿内只剩下宋祈安、特使、李清歌、朗钰和贵妃五人。 “不知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有何吩咐,臣女自当尽力而为。”宋祈安躬身跪在了殿前,朗钰拿着封信函走了过来,当着宋祈安的面,打开了那封信。 宋祈安不明所以,抬眼望向那封信,不多时,宋祈安面色一如朗钰一般沉了下去。 那是封出自神木阁的“陈情信”,写信之人直指崔氏母子秘密勾结江湖中人,意图谋害皇亲、颠覆朝堂,然神木阁不愿与其狼狈为奸,不得已杀了崔鸿之。 而写信之人,留名正是沈淮之。 宋祈安的面色变化贵妃看在眼里,只淡声开口道:“宋小姐,本宫知道你也曾在神木阁待过一段时间,且似乎与那沈淮之关系颇深,便想将你来问一问,你认为此信,有几分真?几分假?” 考虑到事关神木阁,宋祈安也会有诸多顾虑,李清歌出言安慰道:“宋小姐但说无妨,你放心,只这一封信,并不能左右现在案子已有的定论,即便宋小姐说的不对,本宫和母后也都能体谅,毕竟破案这事儿,本就不是宋小姐的职责。” 宋祈安没有立刻回话,将那封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这封信……只沈淮之这三个字,的确与我师兄的笔迹有些相似。” “但臣女的师兄远在南疆,即便要写信,送到京州快马加鞭至少也得一月,除非他现在人就在京州,亦或者……” 朗钰顺着宋祈安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继续道:“有人模仿了他的签名。” 宋祈安:“正是。” 一封送到宫中的“陈情信”,用两种笔迹,合不合理暂且不论,一个会写字的人让旁人代劳,自己只签个名,藏头露尾草率匆忙就把信送入宫,对皇家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请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明察,臣女的师兄沈淮之绝不是藐视天家的无礼之人,这封信定有隐情。” 朗钰将信收起,顺势也将宋祈安扶了起来:“宋小姐莫急,这封信本是昨夜递到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