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点头，将桌上一份文件递给许温言：“《镜中月》现在还不适合上线。” 许温言拿过文件，快速阅读，尽管有所准备，但是他却依旧有些不甘：“席老师，这些意见并不合理，《镜中月》策划初衷是想要带给观众一些新的东西，这有违初衷。” 席屿轻轻叹了口气：“温言啊，你，我今天再和你多说一遍，新编戏的受众从来不是观众。” 文件的一角因为力道皱褶横生。 “可是老师，现在国家对京剧的发展已经走向宽容，不再排斥结合流行文化，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给新编戏一个机会？” 席屿抬手示意许温言不用再说：“你还年轻，你到我这年纪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比稳定更为珍贵。” 许温言垂眸不语。 “对了”，席屿拿出一份纸质版的项目方案递给许温言：“你的想法我也理解，年轻人嘛，喏，最近电视台牵头做了一档明星京剧综艺，这个综艺就是为了弘扬京剧文化，节目方指定要求你去担任导师，这也能满足你想要让年轻的观众走进戏院看京剧的目的，你考虑考虑吧。” 走出剧院，许温言原地坐在了阶梯上，北京粗犷的风不知为何今晚格外温柔，但是即便如此，他却觉得心里的东西在被风一缕一缕地吹散，只余无尽的空旷。 这时，电话突兀的响起，远处穿着某外卖服装的男人见状走了过来：“您好，您的外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