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擦肩而过,马修能父母进去,姜云心出来。 姜云心低着头往外跑,马修能父母此时伤心过度,自然不会在意身边经过的一个闲杂人等。 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了嚎啕哭声。 知道死了是一回事,看见尸体是另一回事,看见尸体如此之惨,又是一回事。 姜云心一直出了院子,到了外面的花厅。 宅子里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花厅,薛东杨带着刑狱司的人正在审问。 已经问过了一轮,院子里的人互相作证,他们没有杀人的能力,也没有杀人的动机。 虽然马修能在男女关系上不是东西,但是对自己的手下十分大方。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干的缺德事太多,如果连贴身的小厮丫鬟都不搞好关系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捅出自己一刀? 薛东扬现在的重点是,凶手毋庸置疑,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死亡时间甚至不需要从尸体上辨认,就在那个女人和马修能进入房间之后,昨天半夜。 名字不重要,当然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据丫鬟说,马修能搂着那个女人进了宅子之后,便一直心肝宝贝的叫声,没有叫过名字。 那个女人对马修能下如此狠手,是有备而来的。 靠近他,吸引他,就是为了杀他。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十有八九是复仇。 一个复仇的凶手又怎么会告诉你他的真实姓名呢?所以听见还是没听见,这都不重要。就算听见了,她的名字也一定是假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的长相。 那女人进门,虽然遮着面纱,但是面纱是露出眼睛的,而且面纱只是一层薄纱,不是完全看不见。 因此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都看见了。 身高是可以肯定的,声音不好说,因为那个女人自始至终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话,只是娇笑了两声。 至于薄纱下的五官。 这就比较麻烦了。 看了,没看清,卡在一个似是而非之间。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真正的想法,说没看清那是真的没看清,确实没有看清。 如果说那个女人再出现的在面前,让他们认,那也许能认出来。但现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让他们形容,也确实不好形容。 有些人的五官有明显的特征,比如说,双眼皮大眼睛,皮肤白或者皮肤黑,有酒窝没酒窝,高鼻梁或者有虎牙? 但是有些人是平平无奇的,放在人群里找不到。还有些人很美,但是你说不出她的五官有什么惊艳之处,再加上化的妆比较浓,认人就更困难了。 马修能带姑娘回来不是一次两次,所有的丫头,小厮都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这有多奇怪。更不敢盯着他带回来的姑娘仔细看,所以印象没有太深刻。 他们的恐慌来自于刚才马修能的父母进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丫鬟小厮又恨又气,在他们看来,一院子的下人,竟然连少爷都保护不好,所以他们号称如果找不到凶手,就要把他们都弄死,给马修能陪葬。 这当然不合律法,但是有钱有权的人家做出不合律法的事情多了去了。马修能父母想要弄死他们几个下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于是他们好容易冷静下来一些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开始头脑风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扔回昨天去看看凶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三个人,三张嘴,开始还犹豫,后来越说越顺溜。 但是每个人想的还不一样,有人说女人眼睛是双眼皮,有人说是单眼皮,有人说眼角有痣。 薛东扬都问不下去了,他知道不是这几个人在瞎说,而是都吓破了胆。 他们现在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了,心里的危机感让他们强迫自己必须想起点什么,说点什么。 “薛大哥。”姜云心在一旁看了一下,走过去。 不能这么问,这么问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就算是问出来了,结果也不可信。 薛东扬也是头大,停了停,走了过来。 姜云心道:“别问了,他们都吓傻了。” 薛东扬叹口气:“我也知道,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是见过凶手的人,如果他们想不起凶手的样子,这案子就很难办了。” 马修能身边常有歪瓜裂枣两个狗腿子跟着,但是昨天,偏偏这两人没有跟着,不知被他使唤干什么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这三个人,是唯一见过凶手的人了。 姜云心皱了皱眉,是个问题。 “要不然,找个画师来。”姜云心说:“一个个分开问,让画师画。等凶手基本的样子画出来,再让他们看一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