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眼疾手快,一把挡住她的手,捉住手腕顺势一拧,艾潘妮就惨叫着贴到了墙上。 “现在我可以认为你袭警了吧,小姐?” “沙威你个混蛋!”艾潘妮脸贴在冰凉的灰泥墙上,一只手被捉住折在背后,另一只手徒劳地撑着墙壁想把自己转过来:“任谁听了喜欢的人如此污蔑自己,都会发火的吧?!” ……喜欢的人?马吕斯吗?隔壁黑灯瞎火一片寂静,他应该不在…… 不,不对!我好像说的是—— 背后的人也察觉了这个问题,手上的力气懈了下,但很快又捏紧:“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德纳第小姐。” “我……我……”艾潘妮的脑子更乱了,但很快本能的感觉又覆盖了她的意识:“我很清醒,我说的就是你!混蛋!” 手被放开了,艾潘妮龇牙咧嘴地转回身,揉着刚刚被捏得生疼的手腕,然后发现面前的沙威正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表情精彩极了:震惊到怀疑,再到恼怒和惶惑,在髯须密布的方脸上轮番上演。 最后,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下,总结发言似的说道:“鉴于今天你可能有某些精神方面的问题,并且我也不想再继续玩游戏了,如果你放聪明点,咱们都方便。” 说着沙威从大衣宽大的口袋里掏出手铐,对着艾潘妮晃了晃:“对于听话的乖孩子,我甚至能满足你的小要求。” “要求?”艾潘妮白了他一眼:“什么要求都行?”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沙威耸耸肩,手铐在他粗壮的指头上打转:“比如你爹要喝酒,他朋友要烟抽,这都没问题,只要在牢里乖乖地——” “我要你吻我。” 艾潘妮揉完了手腕,把两只手背到身后,整个人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对方,还补充了一句:“要深情款款的那种。” 近距离欣赏一尊石像如何碎裂崩解,是人生难得的体验。艾潘妮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的高个子男人,沉默是今晚的月光,又凉又亮,安静地洒在房间里。 在不知多少次呼吸后,沙威压抑着恼怒的低沉声音再次响起:“我刚才说的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连吻一个姑娘都做不到?” 艾潘妮整理了一下头发,把遮挡在面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抬起一边眉毛做了个了然的表情:“我明白了,以前听说过您不行,没想到不行到这种程度……” “德纳第小姐,挑衅是无用且危险的行为。”沙威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森,他向前一步,从高处俯视着她,目光寒冷:“激怒我只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挑衅?你在说什么啊,沙威!”艾潘妮甚至笑出了声:“我哪有那么多目的,仅仅就是你承诺实现,而我提出要求这么简单的事。咳,承认自己不行也没啥大问题……” 话音未落,沙威突然冲上前,粗大的手掌抓住女孩的脖子,砰地一声把她推到墙上,大手略一用力,艾潘妮的脑袋就被迫仰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玩够了没有?!”督察的灰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多种情绪混杂以至于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慌乱:“你到底有何目的?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你现在就吃点苦头?” “咳……你……我知道,你当然可以!” 艾潘妮被卡得喘不过气来,两只手徒劳地扒着对方的胳膊,腿也在死命挣扎,但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她的挣扎跟狼嘴里的兔子没啥区别:“你就是、咳、个、懦夫!混蛋!干、干脆……咳……杀了我吧!” 禁锢松开了,艾潘妮弯下腰剧烈咳嗽,好一会才缓过来,继而抬起头愤怒地叫道:“沙威你个懦夫!食言而肥的小人!你这个——” 艾潘妮没能骂完,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膀,薄而粗糙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吻冰冷又迅速,她甚至还没体会到那嘴唇的温度,对方就已离她而去。黑发男人仰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嘴角在抽搐,连带着脸颊上的髯须都在微微颤抖。 “这下你满意了吗?!” 沙威的声音压得很低,能听出一点微微的颤抖,他看起来有点想擦嘴,但手刚抬起来,又握成拳放下了。艾潘妮琥珀色的眼睛抬起来,有点闪闪发亮:“……不行,我说过,要情真意切的那种。” “小娼妇!你有完没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 一双苍白瘦小的手向上伸来,碰到了黑发督察的颊髯。他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但幅度不大,并且马上凝滞在原地,仿佛被那纤细的指头粘住,被带着往下拖,和一个冰凉的小巧嘴唇碰到了一起。 沙威从没想过人类的嘴唇可以如此美妙,虽然也有点粗糙起皮,但无法掩盖它的柔软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