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停下。” 艾潘妮抬起身来,一只手还搭在沙威的肩膀上,她的发型早就被沙威的大手胡乱揉搓弄散,栗棕色长发垂落在肩膀两侧,浓郁的潮红晕染在饱满的苹果肌上,丰满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在壁炉火光的照耀下晶莹发亮。她似乎非常迷茫,琥珀色大眼睛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激情,正一眨一眨地盯着他看。 “请……不要再这样了。”沙威紧紧攥着她的手,用轻如耳语般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能——我不能,那样对待你。” 艾潘妮的话语也轻飘飘的,像一缕微风:“难道你不需要我吗?” “我像需要空气和水一样需要你,”沙威的另一只手抚上艾潘妮的背,把她压的更近一些:“但我不是你的丈夫。” “那你可以——” “马德兰市长不会同意的。” 艾潘妮的表情僵住了,琥珀色眼睛蒙上一层阴霾:“为什么这么笃定伯父一定会拒绝?你甚至没有试过!” 沙威摇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平日刚毅的方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带着深挚的情感,灰底带蓝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带着哀伤、后悔和感激的情绪,温柔地看向艾潘妮的眼眸。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艾潘妮现在对沙威的小动作非常敏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沙威的声音倒是十分平静,显然已经开始冷静下来:“能拜托你一件事吗?艾潘妮。” “当然,请说。” “什么都别问,至少今晚别问。”沙威面对她的笑容早已不再狰狞可怕,反而带着一丝悲哀:“让我好好和你呆一会,可以吗?” 粗糙的大手放开艾潘妮的手腕,抚上她细嫩的脸颊。艾潘妮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手也叠了上去,直勾勾地盯着沙威的脸。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但现在绝不是追问的好时候。 于是她点点头,俯下身子蜷缩进沙威的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手搂着他的脖子。沙威硕长的臂膀环绕着艾潘妮的身躯,歪着头抵在她的脑袋上,缓慢地蹭着栗棕色头发。起居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声交错而行,炉火映出的光越过扶手椅,把两人的身影刻印在对面的墙纸上。 “那个,我可以问别的事吗?”长久的沉默后,艾潘妮小声地嘟囔,热气越过衬衫领口,喷到沙威的脖子上,搞得他有点痒。 “问吧。” “你从没结过婚吗?” “是。” “总不会……也从来没有过恋人吧?”艾潘妮舔舔嘴唇,仔细斟酌着用词:“嗯,如果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短暂的沉默过后,头顶上传来几声低沉粗鲁的轻笑:“好吧好吧,固定节目不是么?没什么不好说的,当然有过。” 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在艾潘妮脑内旋转:“是个什么样的女士呢?” “是一位温柔亲切,开朗活泼的女性。也有棕色头发,漂亮的大眼睛——这么说起来感觉跟你挺像的。” 艾潘妮心里更不对味了:“哈哈,是么?那为什么……” “我被甩了。”一只大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她栗棕色的头发,微卷的发丝缠绕在粗长的手指间,变得凌乱狂野:“某天,她忽然道别后很快就离开了,从此杳无音讯。” “很抱歉听到这样的事。” “这很正常,我当时还是个在土伦监狱工作的小狱警,二十出头的年纪除了热情一无所有,被甩才是理所当然的。” “你就没想过去找找她吗?说不定还有转机。”艾潘妮尽量冷静地说着,但不自觉地磨了磨牙。 “并没有,年轻人总有某种傻到不行的自尊心,并且我也——”说到这里,沙威的声音忽然断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 “你笑什么啊?” 粗糙的大手拍着艾潘妮的脑袋瓜,沙威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位女士比我大了十岁,现在算起来得有五十多了,应该早就成家立业,你想的太多啦!” 被看穿的艾潘妮无地自容,直往对方的肩窝里使劲钻,只要你看不见我就不会尴尬。 “倒是你,亲爱的艾潘妮。”沙威拉过她的左手,用拇指在姑娘小巧的手掌中反复摩挲:“你就是那个,为恋人牺牲的朋友吧?” 柔软的手掌上带有家务留下的薄茧,正中则有一圈极淡的痕迹,如果不是刻意近距离观察,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前世给艾潘妮留下的印记。她知道根本瞒不住沙威,一个资深警察不可能不认识枪伤。 “不是恋人,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艾潘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