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杨耿装扮成土匪在路上袭击何楷,割掉了他一只耳朵。 这事大概率发生在历史上弘光元年六七月左右,因为天气比较热。但问题在于弘光元年闰六月二十七日,唐王朱聿键才在福州登上皇位,也就是说在隆武朝廷初建时期,郑氏兄弟就已经相当跋扈了。而文武之争也不会容忍郑氏兄弟的跋扈,对其视而不见。 不过现在嘛,唐王登基在二月,摇扇子自然不可能,因为炭盆衣衫不整还是可以的,所以类似的事件还是发生了。 这样的情况,郑家再傻也不会对隆武效死力,隆武的结局可想而知。 隆武本人又怎么样呢?路振飞曾经评价过这位皇帝“上谓臣僚不改因循,必致败亡。臣谓上不改操切,亦未必能中兴也。喜怒轻发,号令屡更,凡上所长,皆臣所甚忧也”这话说得很难听了,隆武皇帝发号施令是“喜怒轻发”不会慎重考虑。 不久后隆武干脆又杀死了鲁王所派来的使者陈谦,激怒了郑芝龙。御史钱邦芑密奏鲁王来使和郑芝龙有密谋,隆武在急怒之下将鲁王来使总兵陈谦下狱,郑芝龙和陈谦的关系很好,原本对朝中事务本来能装病就装病的郑芝龙,此时却破例入宫殿见,希望隆武能卖个人情“愿以官赎谦死”,正常说此时卖郑芝龙一个人情正好,把陈谦从牢里放出来赶回浙江也就完了,如果朱媺娖放在隆武的立场会如此做,并不断安抚郑家,结果隆武帝干了什么? 他先把郑芝龙留在宫中一直到半夜,又派人悄悄把陈谦从牢中提出斩首。等到郑芝龙反应过来,陈谦已经人头落地,这个举措同时激怒了郑芝龙和鲁王。“芝龙伏尸恸哭,为文以祭,有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之句。由是益怀异志。”当时朱媺娖看这一段的时候更加无语,这已经是南明最有作为的皇帝,还能干出这种事来,实在是无法言说。 《思文大纪》的作者陈燕翼在当年曾经直接指出“然虽如是,臣窃观陛下两月来用人行政,臣未尝顷刻不忧心及之。出王游衍,未尝一刻不在陛下左右,而冀劾忠于万一也。臣犹忆宋臣苏轼之告其君曰:陛下求治太急,听言太广,用人太骤。臣少学于苏氏,师其忠鲠;窃不揣,亦以此言进”可见隆武帝太想中兴,听到的言论太多,用人又骤然提拔(其实朱媺娖也有这个毛病,但如果不是历史留名的忠臣能臣,朱媺娖是不会考虑,隆武又不跟朱媺娖一样有外挂),是非常有问题。 其实唐鲁之间的对立,并非后来唐桂争立那样你死我活,徐芳烈在朱以海登上监国宝座之后,有过这样一段记载:“(隆武朝廷使者刘中藻到来之后)朝中江上,大率与者半,不与者半;与者以为圣子神孙,总为祖宗疆土。今隆武既正大统,自难改易。若我监国,犹可降心相从,而不与者以为彼去北远,幸得偷安旦夕,而猛臣我谋将,血战疆场,以守此浙东一块土,似难一旦拱手而授之”。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鲁监国政权之内赞同臣服隆武朝廷的官员有一半,拒绝服从隆武朝廷的官员也有一半。当然监国政权内部极端反唐的臣僚也有不少,甚至有人还对隆武朝廷的使者喊出了“凭江数十万众,何难回戈相向!”这样的混话。 可惜,隆武终究还是没能抓住这个机会,他连郑芝龙都团结不了,更别说鲁王政权了! 隆武内心对自己的权威没有多少数,除了江西的黄得功原本还搭理一下,但也因为苏观生的操作对隆武不满滋生,尤其是黄得功好声好气要退回苏观生未果以后,一怒之下先斩后奏把苏观生退回了福建,以后不说决裂对福建也是相当冷淡。 湖广的李过和何腾蛟,历史上何腾蛟就没管过隆武,还间接把隆武坑死了,而李过帮朱媺娖数次索要总督两广诸军事、督抚忠贞营、招抚张献忠事宜都没有结果,甚至放话忠贞营只听朱媺娖督抚(堵胤锡:我在哪?我怎么办?朱媺娖:……你真觉得李过听你的?),湖广那里比黄得功还冷淡。 至于广西,瞿式耜本来就不认为隆武该继位,他更看好朱由榔,现在正抱着朱由榔俩儿子叹气呢! 云南正乱着,沙定洲叛乱等西营入云南才解决掉,朱媺娖还打算等张献忠死了引大西四子至云南平乱,驱虎吞狼。贵州存在感挺低的,四川明军和张献忠还在互殴,张献忠节节败退。 所以,隆武连一个福建都控制不了。有时候真是人善被人欺,朱媺娖原本好声好气和隆武说话,还数次上书不要内斗,“俱为忠臣,当慰其心,以和为贵”。甚至指出浙东鲁王政权并非不能团结,就差亲自下场教他怎么团结了,别的先不说,只是也要和鲁王建立联络啊!互杀使者有意思吗?陈谦的事现在已经发生了,朱媺娖本来就天天上书以团结为先,就差指着鼻子不让他杀使者了,可还是没有拦住。 不过隆武对广东倒是蠢蠢欲动,他想要派官员来广东,试探着派过来一个广东巡抚,朱媺娖接受了,又转身逼其北走。隆武接着还要派官员来,于是朱媺娖“考校兵书、防御之事、看其武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