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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1 / 3)


朱媺娖慢吞吞的跟在李过身后,李过步履匆匆,朱媺娖根本跟不上,“李将军,你走得太快了。”朱媺娖眼见跟不上,喊了一嗓子。李过止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朱媺娖,眉头拧紧,放慢脚步。

朱媺娖庆幸明朝的缠足文化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宫廷内部也没有缠足之风,不然想起清朝出土的三寸金莲,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都下去。”李过带着朱媺娖来到一间很大的屋子,挥手示意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兵卒都下去,兵卒相互看着,看朱媺娖和李过眼神都有那么一点儿暧昧。

朱媺娖没有一点和李过单独待在一起的不自在,她看了一眼这生活气息很足,有些类似书房的地方,拖出椅子坐在了李过对面,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李过看着朱媺娖这大胆的举动,神色越发古怪。随着靖康耻导致的连锁反应,理学的诞生,礼教的收紧,还有朱元璋去胡俗,虽然明中后期风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女子也没有汉唐之时那么自在。

算了,好吧,无论什么时候,亡国公主和新朝将领单独见面都会引起谈资。

李过问题很多,但他还是耐心等朱媺娖喘足气,伸出手展开里面被自己碾的不像话的纸问:“公主这是何意?”

“李来亨是你义子?”朱媺娖还是执着于李来亨。

“是。”李过不知其所以然:“是来亨那小子对公主不敬吗?我——”

“不不不,没有,我没见过他,我只是……很敬仰他。”朱媺娖激动的挥手,眼眶微微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我……我知道你不会信,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能。”

李过目瞪口呆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朱媺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过了好久,朱媺娖才平缓心情,拿衣袖擦去眼泪,控制语气:“现在是崇祯十七年,日后史家今年扔以明为正统,而明年,史家以为正统的则是顺治二年。”

“顺治……二年?”李过不禁重复了一遍。

朱媺娖用袖子擦拭眼角,声中含泪:“是,这是,满清的年号。”

“啊?”李过忍不住站起来,牢牢盯着朱媺娖,朱媺娖还在那里擦眼泪,“是,满清爱新觉罗·福临的年号,这个年号用了十八年,再接着就是他儿子爱新觉罗·玄烨,他八岁登基,年号康熙。”

“你怎么知道?”李过终于问出来,朱媺娖写的东西实在语焉不详,他其实根本不信,但朱媺娖确实写了一些本不应该被她知道的事情。

“有水吗?”朱媺娖眼泪都快被自己哭干了,她嗓音喑哑的说。

李过看了她一眼,从旁边翻出一个壶来,试了试壶壁:“只有冷茶。”

“无事。”朱媺娖不介意,作势要接,但李过迟疑一下,还是起身走出去,没过多久提了一壶温水回来。

朱媺娖狠狠灌下几大杯,才接着说:“康熙三年,茅麓山之战,这里是大陆上最后一支打着大明旗号的军队——李来亨部。”

“来亨……”李过觉得不可能,但又觉得可能,他沉默下去,看着朱媺娖用颤抖的手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

“这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战斗,是真正的绝境,清军光是数量就是李来亨的数倍以上,而且补给充足,政治上大明在两年前就随着永历的死彻底结束,满清已经完全确立了自己的正统地位,士气高昂。茅麓山地势险峻,敌人很难攻打的同时也意味着进出山的道路被锁的死死的,连逃都逃不出去。不可能有援军?东南的郑家因为内讧被赶到了荒岛上,而在巴东地区一同作战的王光兴,刘体纯,郝摇旗,袁宗第人或死或降,自己必须孤军奋战。”朱媺娖惨烈一笑。

“刘体纯、郝摇旗、袁宗第。”这些名字李过很熟,看着朱媺娖哀伤通红的双眼,李过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八月初四日,寨内粮食全部吃完了,军心不稳,少数官兵私自逃出向清方投降。李来亨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先把妻子杀死,放火烧毁房屋,然后自缢而死。”顾诚《南明史》

“来亨部凡三万余人,来亨死,或死或逸去,就俘执者百五十人而已。余众散入秦、蜀山中,不知所终。来亨败没,中原无寸土一民为明者。”王夫之《永历实录》

朱媺娖又擦了擦眼泪:“后来人称这一段历史为——”她咬牙说:“天下已定蜀未定,天下皆降闯不降。”

李过终于抓住重点:“后来人?”

“如果从努尔哈赤建立后金算起,清朝国祚便是296年;如果从皇太极改国号为清算起,清朝国祚就是276年;如果从今年清兵入关算起,清朝国祚则是268年。”

朱媺娖哭的眼神有些发直:“我被父皇砍断胳膊以后,神魂飘零,竟至清亡后百余年。”朱媺娖想起那镜子里陌生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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