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难以服众。” “再者。”司马昭冷笑着说:“这些女子文韬武略,不输一般的经学博士和将领。对我大魏有百利而无一害。倘若将其白白耗养在京都,恐怕百官更忙于应付。” 百官面红脖子粗,却又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司马昭。 曹髦想来想去,他不敢放任女子入仕,毕竟没有先例。但也不敢直接驳回司马昭。“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东征的将领部署,交由大将军决定,是男是女,有了战功都可以封侯。” 这是个权宜之计。钟鹤也不便反对。但是东征,他要掌控在钟家手里。既然是女子领军出征,不如让曹绫挂帅。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司马昭授意传开的。 崔若愚正一脸臭地从农司走出来。这几个五谷不分的读书人,竟然也能管农事。冬天能种的菜多了去了,凭什么冬天就不给农民发种子? 她差点要去击鼓鸣冤。转念一想,民不与官斗。暂且忍一忍。 可走到街头,又看见衙役在私下搜刮农户。 崔若愚气得牙齿直打颤。衙役看见她,就走过来,见是农女,便没有搜身,只是指着她:“家里有地吗?交了女户钱没?” “这是什么钱?闻所未闻!”崔若愚气愤地说。“大冬天不能给种子,倒是能收钱,是吗?” “男的交男户钱,女的交女户钱。这是我们县的规矩!男的交钱比你们女人多,都不见有人敢骂街!你交不交!”那衙役露出凶恶的嘴脸。 “没钱!耕种的事,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有什么颜面让我交钱?凭什么?”崔若愚挺直了腰杆。“让我自生自灭,过不了这个冬天,还得给你们交钱?” 衙役恼羞成怒,可周围的百姓都在起哄。尤其是那几个被搜了钱的壮汉,也后悔了。 司马昭在一旁的茶楼包间中,看着楼下牙尖嘴利的崔若愚。 虽说斤斤计较,却也不无道理。可这女人并没说真话,她手上那本农书,不至于让她过不了这个冬天。 难道是没看懂书中所教?他倚在窗边,把崔若愚看清楚些。 冬日里冻得通红的鼻尖,红粉但有些干裂的双唇。晶莹剔透的面庞,倔强,固执。 不明白钟鹤迷恋她什么?司马昭耳边响起兄长日常的戏谑:“子上。你太木讷了,好处是不会被人抓住软肋,坏处是你这辈子也尝不到男女真正的滋味。” 司马昭不以为然。男女之事,就是传宗接代。他尝得多了,不过如此。女子无外乎是那些样子,这崔若愚也不例外。 不过,既然钟鹤喜欢她,那就还有用,可别饿死了。 “领她上来。”司马昭吩咐手下。“不用进来。” 手下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把身上司马家的标志去掉了,才下楼去引崔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