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下,奉命求药珠治病!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有长安府发的官牒?”带头人见打不过,连忙亮出家底,要吓退对方。 钟鹤听到“药珠”,收起长剑。 随从们听到收剑声,便打退攻势,勒马往后退了几步,挡在钟鹤身前。 钟鹤正襟危坐,盯着对面的四人。不到片刻,对方一半的人被他的随从杀落了悬崖。看起来武力不足为惧。 “你们有药珠?”钟鹤平平淡淡地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带头人愣了一下:“难道你也要?” “要。”钟鹤简单明了地说。“交出来。放你过去。” “你凭什么?”带头人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说。 在钟鹤身前的那名随从,拉满了弓,箭头对准对面的带头人。 带头人的马受惊,在原地不断地打转。他恼羞成怒:“何人如此蛮不讲理!我九死一生拿到的药珠,世间仅此一颗。绝对不能让你!” 弓箭恰到好处地射死了他的马。他跌落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其他三人惊愕不已。这等霸道的手法,显然不是普通的家世。 几人面面相觑。不献出药珠,恐怕不能活着下山。 带头人低着头,无奈地抱拳行礼:“公子。方才以为是药王仇家,多有冒犯。张都督母亲重病,非药珠不能救。还望公子发发善心,放我们几人过去。” 钟鹤不为所动。 看着他自然天生的王者之气,那人唇舌动了动。又看其他随从剑拔弩张,只能忍痛从怀里掏出盒子。双手举过头顶,热泪盈眶地说:“既然如此。只能叹张都督老母与人世间无缘。我们几兄弟纵然能回去,恐怕也活不成了。” 只能亡命天涯。 一个随从上前,把木盒收下。转呈给钟鹤。 钟鹤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接过盒子,打开验视。一股药草香气扑鼻而来。确实不是凡物。 钟鹤收回怀里。随从分开两边,让这四人下山去。 带头的大哥没了马,便牵走了战死的兄弟的马匹。无人林凶险异常,两人共乘是死路一条。 “几位前辈。前方无人林可有猛兽?”崔若愚突然开口叫住四人。 “自然有。”四人没有停下马匹,只是简单地回答。 钟鹤看着崔若愚,若有所思。其他几个随从不明所以,为何崔若愚发问。既然已经拿到了药珠,无需再去第二处无人林了。何必要问呢? 四人快要进入林子里。崔若愚策马要去拦住他们。奈何已追赶不上。 钟鹤拿过部下的弓箭,射向四人的前头。刷刷刷地钉在树身上。 如果再往前跑,钟鹤定要让他们人伤马亡。没了马匹,根本出不了无人林。 四人只好停下。带头人转过马头,抱拳行礼:“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崔若愚也连忙勒马。再往前,就离开了钟鹤的保护圈。会被对方挟持。 她冷静地开口:“前方都有哪些猛兽?如何穿过?” 带头人熟练地回答:“猛虎。大蟒。” “第二处无人林离此处多远?”崔若愚又问。 钟鹤脸色突变。他明白若愚的用意了。 他一心求药珠,太心急,失去了平日的敏锐。 那四人脸色也变得阴冷起来。带头的漠然地说:“大概五里地吧。” “劳烦带路。”崔若愚不依不饶地说。 四人突然面露凶光。带头人遥遥行礼,耐着性子说:“药珠已奉上。姑娘再强人所难,实在没道理。” “不跟她废话!”后面一人抽出刀恶狠狠地说。一支箭擦着他脸射过去。 他躲闪不及,虽然没有受重伤,顿时血流满面,狰狞可怖。 崔若愚也吓一跳。她强行镇定地说:“一山难容二虎。五里之内怎么栖息两头猛虎?” 四人猛地拉缰绳,冲入了第一处无人林之中。 随从拔刀要追。钟鹤摆摆手制止了。 崔若愚催马小步走回钟鹤身边。“可能是司马师。” 钟鹤点点头。“是他的作法。” 毋庸置疑,那颗药珠是假的。司马师故意安排几人在此处等候。用假珠子骗他回去。 若上当,钟鹤回到洛阳就会成为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