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一动便击溃他的克制力。 他身边女人如云,也是任他使用。他从来没有渴望过。哪怕是青春勃发的身体上有需求,他也不曾靠近那些女子。圣人说知好色而慕少艾,他却从未慕过。 唯独这么喜欢她,沉迷她。从知道她是女儿身开始,他便把她看作自己的枕边人。 没有怀疑,没有犹豫。似乎两人生来便该如此。 几乎是第一眼便被她讨去了欢心。只是她当时是个小乞丐,又是男儿装束,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心动,并不是寻常的欣赏。 他将她唇舌之间掠夺,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他低下头在她肩窝里狠狠地吮。 又麻又痒。她一时承受不住,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啊……” 像是极痛苦。她忍不住踮起脚尖,按住他双肩,借力往上蹭了蹭,想要挣脱躲避这噬骨蚀魂的吻。 她的腰身也因此从他手中略略向上走了一些。紧擦着他的腰间蹭过。 钟鹤瞬间脸色发白。他狠狠地将她按回原位。“别动!” “钟鹤哥哥……我……我……”崔若愚意识有些涣散。“这里……不要……啧……哼!” 崔若愚见他还继续,推也推不开。干脆也扯开他的衣襟,往他肩窝吮了一口。 钟鹤灵魂几乎升天。 千军万马尚不能令钟鹤变颜色。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找不到温文尔雅的那个自己。更像一头饥饿边缘的野兽。 “你!”钟鹤声音变粗起来。和函谷关面对箭雨仍和风轻语的钟鹤判若两人。 他恶狠狠地盯着反击他的崔若愚。 崔若愚被看得心虚,别过头去委屈地说:“哼!欺负人。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你就知道多难受了。” 钟鹤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崔若愚。“难受?” 是挺难受的。只是这小妮子分辨不出,是真难受,还是忍得难受。 来日方长。钟鹤脸色稍为平静了些。他单手搂着崔若愚,另一只手系好衣襟的扣子。 崔若愚看着他整理衣襟的动作,忍不住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太诱人了。 钟鹤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整理好衣襟,才敲敲她的发髻,警告她:“再敢这样,可就不能怪钟鹤哥哥了。钟鹤哥哥可不是什么圣人。” 两人在山顶互拥着,看了黄昏的落日,才趁着夜色回到客栈。 她没提过她喜欢看落日,也不要求他陪她。他从她眼神中看出了欣喜,就陪着她一起看。纵然有天大重要的事,也不及她那一霎那的期待与满足。 “怕吗?”钟鹤在房中洗手的时候,突然问她。 “不怕哦!”崔若愚知道他说的是今日被袭击的事。“这破司马师,别落我手里。不然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要得罪小人。” 钟鹤洗手的动作停滞了片刻,才接着洗。 她拿着帕子给他擦手。“钟鹤哥哥。你可不能让我回去。像今日这样,你这么危险,而我只能坐在太学里无能为力。我一定会急死的。” 钟鹤点点头。“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崔若愚心里甜蜜蜜地,含羞带怯地抿嘴笑。 活了三次,钟鹤是第一个对她表白的人。 原来爱情是这种滋味。不敢信的,不爱听的,此刻全都信了听了。 “嗯。”崔若愚低着头应了一声。“钟鹤哥哥。长公主的头疾,是不是不能让外人知晓呀?” 钟鹤听她提起曹绫,心里又掠过阴霾。他拉着她坐在凳子上,帮她解开发髻。“怎么说?” 崔若愚本来是背对着钟鹤而坐,他在她身后的气息扰得她难安,她干脆转过身来,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腰带上。 钟鹤无奈地拍拍她,继续帮她放开她绕了一圈又一圈的髻。若愚的秀发浓密柔顺,散发着阵阵清香。 崔若愚扬起脸,仰视着钟鹤:“不然为何要你轻装入山?长安城官府把终南山封住了,皇帝下一道指令,要求长安献药珠,不是更便捷吗?除非是不能让人知晓。” “若愚,小脑袋挺聪明。”钟鹤放下她的头发,顺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崔若愚嗔怒着站起来,掩着额头:“又欺负人。”要不是他是主子,她非要报仇不可。 她气嘟嘟地往自己房中走去。 “别走。”钟鹤一伸手又把人捞了回来。他抓起她的手,按在他胸前:“随便打,让小若愚出出气才行。别气坏了。” 崔若愚嘟起嘴:“好吧。原谅你了。”说完还是忍不住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