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福很快就把苹果买回来了，红彤彤的，看着就很甜。 “如意大人，您是直接吃还是削皮吃呢？”徐永福罕见的殷勤，端着洗好的苹果跪在供台前。 如意看见苹果两眼发亮，流着口水：“给我，给我，我要吃！快给我！” 徐永福赶忙双手托举着果盘递到如意跟前：“大人请！” 楚忆辞缩在一旁悄悄偷看，她好奇大于恐惧，想看看如意这个小鬼是怎么吃东西的。 一般鬼吃阳间的食物，都是在点着香烛的情况下，闻个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掉。 如意直接拿了一个最大最红的，像没吃过苹果的小孩，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没了，连果核都没剩下。剩下几个更离谱，直接一口一个全吞了。 吃完了，如意舔舔手指，还有些意犹未尽。 楚忆辞惊讶万分，如意居然能吃阳间的食物，像人类一样进食。 她难道不是鬼？楚忆辞有点想不通了。 徐永福狗腿地朝如意跪了几拜，苍蝇搓手：“如意大人，您吃饱了吗？不够还有呢。” 萧艳看出徐永福的意图：“徐永福，你想干嘛？” 徐永福不理她，渴望地望着如意。 如意摸着肚子，明显不是很想搭理他：“坏东西，你再盯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徐永福怂了，但仍不死心：“如意大人，看在我给你买苹果的份上，实现我一个愿望吧！” 萧艳使劲给徐永福使眼色：“徐永福！” 徐永福继续不理，其他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忆辞从萧艳的态度看出如意是个不好惹的主。 果然，下一秒，徐永福就遭殃了。 “好你个坏东西，吃你几个苹果怎么了，你本来就该给我吃！还想让我实现你的愿望，想得美！”如意裂开血盆大口，一大片阴影投下，将徐永福直接整个吞了。 办公室里回荡着如意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其他人静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 楚忆辞脸色有些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如意说吃掉她们，是真的吃掉，可不是说着玩的。 空气里突然弥漫开一股尿骚味，暴发户老板身下滴滴哒哒黄褐色尿液流了一地，直接给吓尿了。 萧艳抖着腿，战战兢兢上前：“如意大人……” 如意瞥她一眼，直接吓得萧艳瘫在地上。 “你干嘛。我吃饱了不想吃你。”声音听着很嫌弃。 “你，过来。”如意指着楚忆辞，楚忆辞抖着腿爬过去，留了个可以逃跑的空间。 “我要这个，你明天给我买回来，我要粉色的那一件。”一张某大牌童装的海报被丢在她脸上。 如意说的那一件，是件粉色蓬蓬公主裙，粉嫩可爱。 “好、好的。”楚忆辞结结巴巴回复。 如意消失了。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徐永福就这么死了？”楚忆辞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死亡。 萧艳缓了半天才整理衣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惊惶之色还没有消散干净，听到楚忆辞的说的，忽而冷笑几声：“不然呢？这就是不听警告的下场。” 楚忆辞打了个冷噤。 ＊ 虽然徐永福死了，但是好像对萧艳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萧艳亲自接手了徐永福手上的业务，在网上重新挂上招聘信息：招玄学工程师，要求会六爻、梅花易数、奇门遁甲等至少一种，或有类似传承者，具体工作内容和工资面议。 下午5点，终于熬到了下班。 楚忆辞直奔商场，花了一千多大洋，买了如意想要的那件公主裙。 看着瘪了的钱包，她的心里在滴血。 当然，比起一千多块钱，她更不想死。 商场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负一楼是有名的小吃街，很多网红博主来打卡。 很多门头都搞得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两个店员在门口一边很有表演性的打着糍粑一边吆喝。 “香香软软的糯米糍诶，美女来一个吧？” 楚忆辞尴尬摆手，罕见的没胃口，挤进人群里，埋着头往前走，只想快点回家去。 往前一点，穿过巷子口的螺蛳粉店，再有几分钟就到她们小区了。 “家人们，下午好，这里是老道探店，今天老道找到一家非常好吃的螺蛳粉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