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菊的墨者,又繼續上山。 沿途仙兵雖看著,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是墨者,與他們的皓仙齊名的夜魔。 仙兵們只能跟在墨者身後,一波一波地派人上山告訴白栩此事。 待墨者總算走到狐狸洞前時,已夕陽西下。 他瞥向身後跟著一大群的仙兵,覺得甚是趣味。 墨者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威懾地望著那群仙兵。 「進去通報吧,告訴白栩,本君來了,叫他滾出來。」墨者命令地說,眼中的紅彷彿利劍定住了仙兵們。 仙兵雖不想從命,卻無可奈何,只好進了狐狸洞中。 墨者轉動自己的脖子,覺得這樣走上來還真是累,這般拖延,真是他留給白栩最後的仁慈。 仙兵直入青陵洞前,白栩剛好從洞中步出,霜姒在洞中歇息。 看著一臉慌張的仙兵,白栩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菊呢?」 「回稟上仙,菊道長被夜魔困在山下。」 「夜魔?」墨者?他來了?白栩皺眉。「菊可還好?」 「菊道長無事,只是被夜魔困在山下的結界裡,可,夜魔如今就在洞外。」仙兵稟告。 「我明白了,你們都退下吧。」 仙兵回應後,便又跑出了狐狸洞。 白栩扶著額頭,他閉眼思索。 他本就知道墨者也會來取靈火族公主的毛皮,可沒想到這麼快,他現在修為減半,該如何應對他才好。 加上突然失去了御疏影的聯繫,不知道是否與墨者有關? 白栩回頭望了一眼臥床休憩的霜姒,萬一墨者如同風信鳥族般對待霜姒,此時他該怎麼辦,才能先引開墨者? 等了一個時辰,夕陽都要沉入海面了,卻沒見白栩走出狐狸洞,墨者的耐性也快到頭了。 一天的仁慈,已經夠了。 墨者起身,正要邁步,終於見到那抹白色人影出了狐狸洞。 兩人相視許久,各懷心思。 「你的眼睛怎麼了?」白栩先開了口,他注意到了墨者瞳孔的顏色。 「你的身體怎麼了?」墨者紅眼一瞥,一眼就看穿了白栩修為驟減。 白栩倒抽一口氣。「我也無意瞞你,我將我一半修為送給了靈火公主。」 「為了她的毛皮?」墨者接話,卻恥笑:「真不值得。」 「有何不值得?」白栩面色平靜,可卻覺得墨者身上的氣息與以往有所不同。「我以元神之力作為交換,無愧天地,可你卻強取豪奪風信鳥族。墨者,無論仙魔兩道道法有多麼不同,你都不該如此。」 墨者勾起嘴角。「你這般彬彬有禮,難道就拿到了靈火公主的毛皮?」 「你這麼肆意妄為,難道就得到了青鸞之羽?」白栩回嘴。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可雙方都沒有出手。 「墨者,我認為,我們兩人該要好好談談。」白栩說道。 「要談可以,我得先拿到靈火公主的毛皮,」墨者胸口有些刺痛,他知道今日的反噬將至,此時不適合動武。「交出來。」 墨者朝白栩伸出了手。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突然想要天靈陣的?解決你的反噬嗎?」白栩問道。 墨者沒有回答,仍伸著手。 白栩又繼續問道:「還有,御疏影呢?」 兩個男人的眼神對上,身後開始散出不同的氣息,一邊漆黑如夜,另一邊明亮如晝。 光芒乍現,黑白身影交錯,墨者與白栩分別執劍,碰撞在了一起。 「上蘭山之時,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珍惜她嗎?」白栩揮出一刀,白色光芒被墨者一掌擊散。「你的珍惜,就是傷害她嗎?」 墨者沒有回答,只是睜著猩紅的雙眼看著白栩,白栩揮劍襲來,墨者輕易擋下。 白栩見墨者周身散出的氣息不似從前,身上散出的煞氣有股白栩從未感受過的熾熱。 墨者始終只是禦著,沒有攻擊。 兩人的劍對峙在一起,畫成十字,比拼著內力。 墨者看著白栩,他只說著:「交出來。」 白栩出力,將墨者彈開,自己退了幾步。墨者望向白栩,又說了一次:「交出來。」 「墨者,若是你今日非要強搶,那就殺了我吧。」白栩以劍為引,造出巨大的防禦結界。 墨者笑了,笑的極為鄙夷。「殺你?本君給你的時間夠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