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晨眼神灼灼没有说话,但他似乎又把所有话都说了。 柳轻歌总觉着自己对柳向晨有一股亏欠,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冬季的南齐并没有北漠那般干冷,风吹得人整个懒洋洋的,只是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若不是这样,为何她的眼会如此地酸涩。 …… 等着柳轻歌回到北漠之时,已经是第三日,一路的颠簸,让她整个人疲惫不堪,等着柳轻歌醒来之时,她正躺在冷无双的臂弯里。 也不知道冷无双睡也没睡,她一睁眼就看见他心疼无比的眼神:“歌儿,可是饿了?” 柳轻歌摇摇头,只是看着冷无双,眼里流露出丝丝波澜。 “一路上这么累,你又睡了一下午,就算不饿也该吃点。”转头冷无双就想要去吩咐下人去准备吃食。 他刚起身,柳轻歌就抓住了他的手。 “我不想吃。” “不想吃这怎么能成。”他板着脸,像是严厉批评。 “那换道别的菜吧。”柳轻歌嬉笑道。 “好,换什么菜?” 柳轻歌起身挑起他的下巴,就是一吻落下:“那不如吃你吧。” “你!” 他眼神骤变,看着柳轻歌的眸色都染上了流光。 柳轻歌说完就直接吻了上去,她一点一点啃食着他的唇瓣,像是品着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味。 霜华落了满地,只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一般。 寒风从窗缝透来寒风,柳轻歌醒来,摸了摸身旁,除了被褥空无一人。 她穿好衣物就看见冷无双已经在操练,一杆银枪好奇一条灵蛇一般灵巧多变。 冷无双见柳轻歌走来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银枪扔到武器架上就走到她身旁道:“怎么不多睡会,可是饿了?” 柳轻歌乖巧地点点头。 冷无双立马道:“我让厨房把备好的饭拿来。” 柳轻歌应了一声回到屋内,不过片刻冷无双亲自端来了吃食:“快尝尝。” 如今粮食紧缺,就算是柳轻歌也不过是普通吃食,平日里柳轻歌奢侈惯了,普通吃食难以下咽,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了进去。 冷无双似乎能看出来柳轻歌严重的不情愿,安慰道:“若是不习惯,我便让将士多猎些野味,改善下吃食。” “不必给我搞这些特殊,我虽然平日里娇惯了些,这点苦还是能受。” “苦了我的歌儿了,军营里食物粗鄙,比不得你平日里清风楼大厨做的吃食。” “我不过平日里贪了几分口腹之欲,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你若这样想,把我当什么人了。”柳轻歌撅着小嘴,对冷无双很是不满。 “不,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笨蛋。” “你干嘛总说我笨蛋?” “你笨还不许别人说了吗?” “那我倒是觉得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就你?还天下第一?”柳轻歌忍不住捂嘴偷笑。 “对呀,我不是天下第一聪明,怎么娶了个天下第一聪明的媳妇!”冷无双眼神里骄傲自满。 “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天下第一聪明人,你可以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吧!” 冷无双脸上一红:“也没干什么,北漠近来有些扰乱,不过很快便被我镇压了下去。” “是耶律家吗?” 冷无双一愣,这个消息还是最近的,应该传不到柳轻歌那,柳轻歌能张口就说出耶律家,这纯粹是揣测。 “的确是耶律家。” “也正常,你杀死耶律齐一事虽然是机密,但耶律齐失踪多年,这笔账势必会算到中州头上。” “目前的局势北漠的人想要打仗的还是少数。”冷无双乐观地分析道。 柳轻歌倒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地说道:“虽然我不想把事情想到最坏但眼下中州的局面还是最坏的局面,你尚且还能有时间去盯住北漠,倘若中州的局势再乱一些你还有时间去控制北漠的局面?” 这个分析不能说是最悲观的,但如果宋景殊和宋景瑢之间真的彻底混战起来,比柳轻歌分析的局面只能更坏。 冷无双叹道:“宋景殊也明白,倘若他假传圣旨,让我去平乱,是他能用的最后一步棋,若他做出这步棋,就算逼着我出兵整个中州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无双他若真的假传圣旨你真的会去吗?” 冷无双坦白道:“若是为了大义我不该去,宁愿顶着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