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冷笑道:“父亲,我看庶妹与姨娘的衣物都是缂丝,连我的那几件还都是小叔叔托人送来的。” 话锋一转凤轻歌收敛了笑容道:“父亲堂堂朝中二品大员,不会连妻女都养活不起吧?还是整个凤府都必须靠着我娘的嫁妆养活?!” 凤南天被凤轻歌说得脸色更是难堪,但还是开口道:“看在你娘的嫁妆都如数奉还的份上,你就把清风楼让出来便好,这样凤府也可有正常的吃穿用度,反正你也不擅经营。” “父亲觉着什么才是正常的吃穿用度?” “……” “父亲不说吗?那我说便好了,茶叶是武夷母株大红袍,衣服穿的是缂丝,吃必须是清风楼顶级的大厨。整个家里的所有开支,请问出在哪里?全部都是我柳家的东西,别告诉我柳家商号都收了我凤府的银子。” “十几年了,父亲做了十几年的二品大员,而夏家从九品芝麻官到了现在的从二品京官。敢问这些年父亲可否帮过夏家,这十几年的银子又去了哪里?父亲不会要继续装傻充愣吧?” 凤轻歌一连串的发问,让凤南天无话可说,或者说他的确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十多家铺子,每个铺子都是上京最好的地段,房契都在也无租金。 十几年的银两,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他不是傻子。 见凤南天半天不说话,凤轻歌嗤笑一声道:“怎么,父亲不会连这最简单的问题,还要女儿教你吧。” 凤南天嘴角抽搐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 凤轻歌简单行了一礼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告辞了。” 见凤轻歌走掉,凤南天也没用阻拦,只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起身。 等风轻歌刚回房,她便看到冷无双似乎在房间坐了许久。 “你这是当登徒子上瘾了?” 听到凤轻歌训斥,冷无双直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看着冷无双这个样子,凤轻歌的倒是被逗笑了。 “你欺负我!”冷无双这才发现自己被耍。 “冷公子,这夜色已深,来找我不会是来唠家常的吧?”凤轻歌问道。 “明日,所有四品以上大臣家及其家眷,都要去皇宫赴宴,你能不能不去?” “你这是听到什么了?”凤轻歌有些不解。 “北漠要与我们和亲。”冷无双道。 “那边更不可能了,我身份特殊,陛下断不可能把我赐婚给北漠。”凤轻歌觉着冷无双担忧得没有道理。 “不!我是怕陛下到时候为了应付北漠,把你指婚给别人!”冷无双急道。 “那你说,这么重要的宴会凤南天愿意领我去吗?” 冷无双被问了个哑然,显然没想到凤轻歌这么说。 但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半天他才道:“那明日你做好准备,断不要去了宫宴。” “知道了。”凤轻歌答应道。 冷无双也觉着自己幼稚得可笑,但他每次想到与凤轻歌有关的事,就像失智一般。 “那你早点休息吧。” 冷无双刚要走,凤轻歌环住了他的腰。 冷无双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僵了下来,他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心跳。 能嗅到一股甜甜的清香,更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冷无双反握住凤轻歌的手,回身吻向她的唇,唇齿交融间,他脸色越来越红,猛地把凤轻歌横抱起来。 他的眼神犹如洪水猛兽。 凤轻歌也不知自己为何能干出这么大胆的事。 她从一开始便知道冷无双不是什么温顺之人。 也知道他在她面前的所有伪装。 一个冷面阎罗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但她觉着,喜欢便是如此。 他吻住她,抱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凤轻歌的回应也异常的热烈,像是对她前世所有的释放。 什么礼仪、教条,不过是自我给的一道枷锁。 前世她因冷无双名节尽失。 今世她却主动握紧他的手。 冷无双把凤轻歌放在了床上,眸上都是初春色,“早点歇着吧。” 凤轻歌眼神朦胧,她努力想要看清,却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她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临睡前,她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