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感觉到手中的分量,报喜官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见他收起铜板,拱手道:“小娘子客气了。”心中疑惑,这解元家何时多了个丫鬟?还有怎么不见解元出来迎接?难道外出了? 看到报喜官眼中的疑惑,安馨笑着解释:“我家相公考试回来那日从牛车上摔下来,至今还在昏睡中,不能出来迎接两位官爷,还请官爷见谅。” 听到安馨的话,报喜官满脸的震惊:他震惊的是,解元竟然那么倒霉,从牛车上摔下来,到现在还在昏迷中,也不知道是这位解元福薄,还是太过倒霉?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多看了依然笑眯眯的安馨,心中直可惜:解元那样好的人才,竟然娶了这样一个面黄肌瘦,上不得台面的村姑,真是可惜了!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任务也已经完成,又拿到了比上次多的赏钱,报喜官带着可惜的心情请开了。 送走报喜官,安馨看着不知是喜是悲的钱氏夫妻,暗暗叹了口气,说道:“爹,娘,能把中举文书给我吗?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钱景浩,我想他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中举文书在钱父手上,听到安馨的话,钱母看向丈夫。 “去吧,刚才给报喜官多少赏钱,回头我让你娘给你。”钱父将中举文书递给安馨说道。 “爹,刚才的赏钱是小思拿出来的,你一会儿给小思吧。”安馨接过中举文书说完,便大步往新房走去,她虽然不大清楚钱景浩的病情,但前世她曾听人说过,要多跟昏迷中的人说一些对方在意的事,以达到刺激对方脑细胞的作用,从而促使昏迷中的人醒来,安馨便想,中举这么大的事情,钱景浩听了肯定很高兴,虽然不一定会醒过来,但至少也是一个方法,总比无限期等下去要来得好一些。 安馨急急地进了新房,走到床前,尽量用开心地语气对床上双眼紧闭的钱景浩说道:“钱景浩,你中解元了,你好厉害,竟然能考中解元,你是不是也很高兴?你想进京考状元吗?你想对得起你这些年的寒窗苦读吗?想的话,你就快些醒来吧,爹娘都很担心你呢。”说完,安馨将中举文书平整地放在钱景浩的耳边,虽然她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喜欢钱景浩能沾一沾这中举文书的喜气,说不定下一秒就能醒来。 安馨看着钱景浩出神,直到肚子咕咕叫,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午饭还没吃饱,伸手拿起中举文书,走到窗边的书桌前打开抽屉,将中举文书放了进去,才转身出了新房。 刚吃完午饭,钱母又端了一碗跟早上一样的米汤给她,没等钱母开口,安馨便说道:“娘,我这就去。”说完,看到桌子上还有些菜汤,就倒了一些到米汤里。 “浩儿媳妇,你这是要做什么?”钱母看到后问道。 “娘,你们总是给钱景浩喝米汤,都不给他吃点盐油进去,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安馨说完,端起装米汤的碗就出了厨房。 安馨刚喂完米汤,钱乐思就端着个木盆进来了:“嫂嫂,我去拿皂角进来。” “你就烧了这点水吗?”安馨问道,钱景浩头发那么长,一盆水哪里够? “厨房的锅里还有,一会儿我装进桶里提过来。”钱乐思笑答。 “麻烦小思了。”安馨说完客气的话,就站起来往床里探身,想把钱景浩的头给拖出来,她的手刚碰到钱景浩的胳膊,钱父就进来了。 “浩儿媳妇,我来。” 听到钱父的声音,安馨让出位置,待钱父将钱景浩调整到适合洗头的睡姿,安馨才开始给他洗头发,绞干头发后,安馨又帮他擦了药油,才叫钱父进来,将他重新安置好,她则将洗头水提到外面倒了。 直到晚上熄灯睡觉,安馨也没盼来奇迹,这么大的喜讯都没能将人给刺激醒来,安馨也不再报侥幸心里,一心一意地照顾钱景浩,米汤、药汤、药油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落下。 眨眼,又过去五天,在这五天里,安馨也有想过做些什么?奈何她一无启动资金,又不好意思跟钱氏夫妻开口,二来时间不自由,虽然钱景浩都是准时准点喂米汤、喂药、擦药,但她却不能长时间离开,自然也就抽不出时间寻找积累第一桶金的机会。 可喜的是,因为有了她的悉心照顾,钱景浩头上的肿包越来越小,现在已经只有指甲盖大小了,在她穿来的第六天,钱氏夫妻又到镇上请了大夫来给钱景浩把脉,大夫诊断的结果是:钱景浩醒来的希望很大。 至于她回门的事,也不知是不是被钱景浩中举的事打断了,钱氏夫妻没了心情,没再提起,安馨也乐得轻松,有了原主的记忆,她是一点都不想跟安家的人扯上关系。 这天早上,阳光分外明媚,吃过早餐的安馨一如既往地端着一碗肉汤进了房间,经过她的努力争取,钱氏夫妻终于同意不再天天给儿子喝米汤,而是按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