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凭陛下处置。” 梁浅满意的“嗯”了一声,“倒是一个明辨是非的。”沉吟了片刻,他说:“原本这等小事也不该朕出手,可……”他目光瞥向身后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的洛菀夕,眸光沉了沉说:“这道人是丽太妃的人,也算是宫里的人,既是宫里的人,便是朕的人,既是朕的人,便容不得别人动她。故而……”他说着便一提脚踹在了小头领的肚子上,将他一脚踹趴在了地上。 那小头领跟洛菀夕刚才趴在地上时一样,捂着肚子,连疼都不敢喊,梁浅又蹲到他身边对他说:“朕向来不偏袒任何人,但讲究信赏必罚,这一脚算是朕帮她还的,一脚还一脚,不冤吧?” 小头领哪里敢喊冤,现在他只庆幸刚才是给了洛菀夕一脚,要是给一刀,怕是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他起身连连对梁浅磕头,“小的不冤,小的不冤……” 梁浅也没再责怪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起身不必再跪,并示意众人亦可以起身,说完,他又将视线在洛菀夕身上略停了一下,便广袖一拂摆驾回宫了。 梁浅走后,洛菀夕也沾着众人的光跟着站了起来,她起身后就只能看到梁浅在众人簇拥下离去的一个背影,看着梁浅的背影,想到刚才的一幕,她不由地犯起了嘀咕,莫非他刚才那一番发作是在为她出气。 可为什么呀? 就因为他公正严明,信赏必罚? 不然呢? 总不会是因为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吧? 洛菀夕原本怕梁浅怕的要死,但这一瞬间,又好似对他有了一丝改观。 这人看着倒也不似外界传的那般暴戾恣睢。 但也可能,是她对他了解还不深。 可干嘛要了解他? 以后都不一定要见了,哪有这个必要。 可谁知,这之后她竟多出无数次机会来解他。 而每一次的深入地了解,都让她…… 万分“惊喜”! —— ——- 梁浅走后,敕离也不敢再为难洛菀夕,乖乖派了两个手下将她送回了承寿殿, 不过在放走洛菀夕前,他还是忍不住提点了她两句:“今日你运气好,陛下放了你。不过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里是皇宫,不论什么人都要谨守宫中的规矩,你莫要冒冒失失再犯下大错,否则陛下也不能时时护你周全。” 洛菀夕连连点头,“多谢敕统领提点。” 现世活命不容易,她只想早日找到桂桂,早日完成二娘给她的差事,回到寨子,找个机会偷偷带走今安,寻个去处跟她一起安生过日子,这随时可能送命的皇宫,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一次也不想再来了。 回到承寿宫,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若不是有禁军护送,估计一晚上洛菀夕还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本来说好了让丽太妃处置她的,可这大晚上的,谁又敢去惊动太妃? 到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回到房间,洛菀夕头栽进被窝就睡着了。 她真是太困了,困的都顾不上细想这一夜经历的一切,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洛菀夕朦朦胧胧睁开眼,这会到底是日上三杆还是日暮黄昏,老实说她都有点辨不清了。 她昏头昏脑的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掀开床帘,本是想看看外面的天色,可一睁眼却看见床前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吓的她赶紧又缩了回去。 什么情况这是? 起猛了,见鬼了? 还没等她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外面领头的一个大太监便执着拂尘走到床跟前,笑呵呵地对她道:“道长这觉睡的可够长的,让咱家一阵好等啊。” 洛菀夕也是郁闷,心道:“谁让你们站这的啊?这一排排的人站在那,我不杵?” 不过说回正事,这太监的声音听着倒像是有几分耳熟,好似是在哪里听过的,她好奇的阖着衣襟探出头往外看了看,才发现领头的太监正是昨晚在密石园和敕离一起找梁浅的那位太监。 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她听见梁浅唤他陈忠。 这么说他是梁浅的人? 梁浅的人干嘛跑到她房里来了。 难不成是梁浅酒醒了,后悔昨晚放她走了? 洛菀夕还在揣摩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陈忠在帐外吩咐几个宫女道。“来人啊,服侍道长更衣。” 宫女们听了陈忠的吩咐立马掀开了床帐,几双手在洛菀夕的身子上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