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去,傅裴贤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双眼放着怒气,转头质问林徽徽。 “你真的请岳母了?” 林徽徽被他的话气到,怒问:“直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我没有请母亲?!好啊,好啊,我们那么多年的夫妻,你却这么样看我!我再如何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再说了,我这么样做有什么好处,难道不丢我的脸吗?!” 傅裴贤也是气昏了头,林徽徽这个一说,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心道难道是岳母故意为之,难道她觉得华瑜上不了台面,不配她老人家亲自过来。难道她不知道这也关系到傅家的颜面,原本如此剔透的人,难道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 “老爷,林家那边来人。” 傅裴贤脸色一变,怒道:“带来。” 不用多久人被带了过来。 傅裴贤坐在主位,林徽徽坐在另一旁,两人脸色都非常难看。 来人不多猜想,以为是夫妻俩之前争吵还未和好,只是上前规规矩矩行礼,自报来意。 “拜见姑爷,姑奶奶,老夫人让小的过来询问下,为何及笄礼突然取消,何时再举办?” “什么?!”傅裴贤大喝一声,“谁与你说及笄礼取消?!简直无法无天,竟敢对我傅家做出如此混账事来!简直胆大包天!” 来人噗通跪下,冷汗直流,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傅裴贤见状心有猜测,忍着怒火道:“你既然知道,若不如说说来包庇此人,那我直接把你打杀了,林府也不敢说些什么。” “姑爷饶命,是小少爷打马过来拦住老夫人过来的路,亲口说及笄礼取消了,傅府一片混乱,他想到外祖母就自己跑出来报信。老夫人信以为真,加上这些日来庄子上连连下雨,小姐生了病身子不大好,一回府又病倒下了,老夫人一时没得空来,这才想起让小的过来,这才知道……” 他不敢说下去,只是连连叩头将脸埋起来。 “这个逆子!”傅裴贤气得将茶盏摔在地上,大步流星出去, 林徽徽被真相吓住,不知如何是好,随意将人打发了,自己慌忙去找傅裴贤。 傅裴贤这下可是动了真怒,一路快步来到前院傅善廷住的院子,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一进院就大喊。 “傅善廷给我出来。” 傅善廷慌张将玩意藏起来,缩着肩膀转身去看,此时傅裴贤已经进门,一看到傅善廷就向他挥动树枝,正好打在他背上。。 傅善廷从小捧着长大,第一次被父亲打,疼痛都顾不上直接傻在原地。 “无法无天了,竟敢骗你外祖母及笄礼取消了,说谁怂恿你的!” 傅裴贤不相信小儿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多半是哪个人在他耳边怂恿,他脑子一热就跑了出去。 傅善廷这时已经缓了过来,疼痛蔓延,火辣辣烧着他的背,更是烧着他的心,他从小未受过打骂,而这些日子都被他补全了,是谁?还不是谁! 他委屈瞪着眼,忍着泪犟嘴。 “没有谁,就是我自己去的!” “你自己!你自己!”傅裴贤气得打转,指着小儿子,“你才多大,你能想出这种事,快说!” 傅善廷用力抹掉泪,挺着脖子嚷:“就是我自己,什么我多大,我就敢!” “好,好!”傅裴贤也不追问了,他想看看,这个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子能说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为什么,凭什么好好一家,父亲母亲置气吵架,姐姐难过不敢哭,他们就能开开心心的笑,我就不给他们痛快!怎么了,我就是不服,打我呀,打呀!” 傅善廷泼出去了,反正他没错。 “呵!”傅裴贤被傅善廷的话逗乐了,“这是你一个小儿能管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给他们不痛快,你就敢去骗你外祖母,破坏你亲姐姐的及笄礼,你知道这事情的后果吗?” “他不是我姐姐!不就是她没有外祖母做主宾成笑话吗?有什么的?反正……” 傅裴贤气得又想打他,傅善廷刚才说得不怕,看到动作全身立刻缩了一下。傅裴贤抖着手努力收回来。 “你知道这样你姐姐会成为笑话,你可知道这笑话里,不仅又被你骗的外祖母,还有全傅家。” “怎么可能!”傅善廷不信。 傅裴贤叹气摇头真是被宠坏了,思荣五岁时就得一荣俱荣的道理,怎么他七岁了还这样自以为是。 “不可能,你外祖母徽因没有出席亲外孙女及笄礼,明日就会被人取笑心胸狭窄,老而昏聩,傅家因你外祖母的轻视,会被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