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文瑛本就因着泱泱受伤的事而自责,所以永盛帝的责罚她都认了。 安顿好泱泱以后,便主动去了皇室祠堂抄写佛经。 永盛帝听梁文咏所说,泱泱受伤以及马车出事等事,皆是由那崔侍卫所做,便下令一拨人去山崖下寻崔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自那以后,却是谁也没有寻到崔池。 而梁文咏的责罚却不是很重,永盛帝只罚他在宫殿内禁足一个月。 期间舒贵妃多次担心他一个人会闷坏,带着泱泱去看过他几次。 每一次梁文咏都笑着说多谢舒贵妃带泱泱去瞧他,又问起泱泱的身体怎么样了等等,舒贵妃总是说他们俩都是她养大的好孩子,都令她担心。 想到这里,褚昭禾依旧不明白,梁文咏到底是为何,一边在众人面前扮演着乖巧,护泱泱敬舒贵妃的好形象,背地里却一次次设计,将泱泱陷于危险之地。 小棠很快将水打来了,褚昭禾很快洗漱收拾好,又穿上袄裙,披上一件红色的毛绒披风御寒。 她带着小棠一同出了房屋们,去寻其他人,一起用过早饭便要出发了。 马车已经停在梅苑门口处,崔池也将前几日来时的马车牵了出来。 褚昭禾立在门口处,手中抱着一个小手炉暖手,小棠胳膊上挂着两个包袱陪着她。 因着褚昭妧受伤,在马车上需要躺着,马车里便做不下那么多人。 而且张大夫和褚国公都会随着一起,方便时刻注意褚家二小姐褚昭妧的情况。 褚昭禾便说自己带着小棠,同兄长一道去乘坐另一辆马车, 褚昭骋也是那样想的。 谁料,梁文瑛唤了她一声,说:“昭禾,让世子哥哥过来与二皇兄坐一辆马车去,我带着泱泱过去同你坐一辆车,可以吗?” “文瑛,还是算了吧,让昭禾妹妹与她兄长坐那辆马车,我同你们乘这辆马车。”梁文咏这次的表情不像是装得,他明显慌了,看起来也像是没料到梁文瑛会说出这句话。 褚昭禾想了想,便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文瑛姐姐,你们过来,我们同乘一辆马车。” “好啊,昭禾姐姐。”泱泱也笑,拉着梁文瑛的手走了过来。 几辆马车往前走着,她掀开车帘望了望外面,又放下帘子,转过身来问:“文瑛姐姐,方才你怎么会突然想着,要带泱泱过来与我乘坐这辆马车?” 梁文瑛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种感觉,就是……觉得那辆马车坐着不安心,心慌慌的也说不上来,就想着不如带泱泱过来,我们一起坐着也安心些。”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也没再多问,而是拍拍梁文瑛的手,宽慰她,“不过现在我们坐在一辆马车里了,文瑛姐姐,你也别太担心了。” “好。”梁文瑛也缓了缓,坐在这辆马车上后,她明显安心很多。 马车走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一切相安无事。 但褚昭禾她仍然未敢放松。 直到,马车又一次快要走到前世出事之地。 她掀开车帘一角,望向前方兄长与梁文咏所乘的那辆马车。 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忽然,前方却是又来了一辆马车,行到他们跟前时停了下来。 她见着马车上一人掀开车帘,缓缓走了下来。 一身蓝色袍子,又披着一件白色大氅,头发用一根与衣袍相似的蓝色发带扎起,身旁跟着一个比他小些的人。 那公子明显没想到会与他们在这里碰面,有些尴尬地朝着他们行了个礼,又笑着说:“褚伯父,褚伯母好,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们了。” 说完,那公子又望向她。 对她挥了挥手说:“昭禾姑娘,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她依旧掀着车帘,望向那公子,眉头轻蹙,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抿了抿唇后,才开口问:“魏公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