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咏走到褚昭禾跟前,一脸关心状问:“怎么样了?”取出帕子递给褚昭禾,“昭禾妹妹,给,擦擦泪吧。” “拿开你的东西。”褚昭禾推开他递过来的帕子,眼里满是厌恶。 “昭禾妹妹,你怎么了?”他又问。 褚昭禾转回头望向怀里的褚昭妧,不愿再望一眼梁文咏。 可那梁文咏却是,用帕子准备去擦她脸庞的泪。 褚昭禾头一偏,没让他碰到自己的脸,告诉他:“二皇子,请你自重。” 她话说完,那梁文咏似是一愣,说:“那我就拿帕子替昭妧姑娘擦掉脸上粘着的雪和伤口,这样可以吗?”说着,梁文咏又伸了手过去。 褚昭禾一把将他胳膊推开,语气带着点怒气:“滚!不许碰我阿姐。” “昭禾,我是做错什么了吗?”梁文咏倒问得有些委屈的语气,也一脸不思其解的模样。 可褚昭禾重来一世,定是不会被梁文咏表面的伪装给瞒过去了。 “昭禾……”梁文咏又唤了声她。 褚昭禾反问:“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我怎么可能呢?”梁文咏急切争辩,一脸无辜状,“昭禾,你怎会这样想我?我们都看到了,昭妧她是不小心脚滑了才摔下山去的。” “昭禾。”褚昭骋唤了她一声,“昭妧摔倒之事是意外,恐与二皇子无关。” “那不是意外,绝不是。”褚昭禾认真说。 可没人附和她,也没人相信她所说。 梁文瑛与泱泱听了这话,又望望梁文咏。梁文瑛说:“当务之急是要先将昭妧带回梅苑去。” “的确如此。”褚昭骋说,“昭妧已经晕倒了,不敢再耽误下去了。” 褚昭禾哭诉着说:“我阿姐脾气一向好,对我们都很好,她也从未招惹过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可是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她。 所有人都觉得阿姐褚昭妧是意外摔落下来的,可褚昭禾知道,这绝不是意外,可她却无法得知,究竟是谁害的。 她猜着是梁文咏,也只有他最有可能行这种害人的事情。 但没有人会信她,只因那梁文咏一贯伪装的好,都觉得他是良善之人。 在这时,她望见不远处的爹娘二人已经带着下人们走过来了。 “昭妧,娘来了。”褚夫人温愉也跟着小棠来了,“怎的会摔倒呢?瞧着满身的伤,这让为娘好生心痛。” 褚夫人温愉继续说,一边抹泪一边懊悔着:“早知今日你们要上山顶去时,娘就该多劝说两句,让你们留在梅苑里玩着,总不至于遭受这样的罪。” “夫人,这事也是意外,我们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你也别自责了。”褚国公褚江安慰她。 褚夫人温愉的帕子都湿透了,依旧哭着说:“老爷,我们可怜的昭妧啊,她摔下来时该有多痛啊。” 褚国公又忙说:“梅苑里的张大夫已经在梅苑里候着,我们抓紧把昭妧带回去让大夫瞧瞧看,如今伤情如何了?” “好好好。”温愉抹着泪站起来,让开一边,但眼依旧望着晕着的褚昭妧,“我的昭妧啊,她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罪。” 下人们取出拿来的担架来,又同褚昭骋与小竹一道,将褚昭妧抬了起来。 又慢慢将褚昭妧平放在担架上。 褚昭禾怕阿姐褚昭妧冷,便取下身上的厚披风,递给小棠说:“小棠,拿去给阿姐盖上吧,免得冷。” “是,小姐。”小棠拿了厚披风,盖在褚昭妧身上。 “昭骋,昭禾,你们也都起来准备回吧,我们先带着昭妧回梅苑了。”温愉对她们俩说道。 褚昭骋说:“好,娘,我们知道了,您与爹先回,我这就带着昭禾慢慢回。” 温愉又对梁文瑛与泱泱说:“文瑛公主,泱泱公主,实在抱歉,今日因着昭妧受伤,怕是也让你们担忧了,你们也跟着昭骋一道回梅苑,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勿怪。” 梁文瑛摆了摆手道:“没有不周到,褚伯母,我们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褚国公褚江扶着夫人温愉,跟着那抬的架子往前走着。 温愉边走边哭抹泪,心痛不已。 小竹站在另一边也扶着温愉,同褚夫人温愉一样是哭着的。 褚昭骋拍了拍褚昭禾的肩,说:“昭禾,起来走吧。” “兄长,都怪我。”褚昭禾哭着喃喃道。 褚昭骋摇了摇头,告诉她:“不是的,昭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