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骋难得回来,府里自然是专门设有接风洗尘宴的。 褚昭禾随着小棠一去,就见到阿姐褚昭妧坐在爹娘身边,好像在聊着什么。 她走近以后,对着褚国公夫妇简单行了个礼道:“给爹娘请安。” “昭禾啊,快来娘身边坐。”褚夫人温愉笑着招手。 褚昭禾便也跟着笑,走过去坐下。 身旁是温愉,另一边是阿姐褚昭妧。 “阿姐,你冷吗?”褚昭禾将手中的手炉递给褚昭妧,笑说,“给,拿着暖暖手罢。” 褚昭妧又将手炉推回去,她笑说:“阿姐不冷,我们昭禾拿着取暖罢。”说完后又笑着用手指了指褚昭禾的脸,逗她,“瞧,这小脸都冻红了。” 褚昭禾也不觉跟着褚昭妧笑起来。 世子褚昭骋披着黑色大氅,裹着一身风雪来到宴席间。 褚昭禾抬眸望去,褚昭骋英姿焕发,走起路来俊逸潇洒,颇有些少年意气。 前世时,兄长褚昭骋常年驻守边关。 只有年关十几日才回来。 所以很少能团聚,到后来就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真的是好久没见到兄长了。 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这样英姿焕发的兄长。 这一世,可千万不能像前世一样。 这样好的兄长,可不能蒙受那样的罪名惨死。 褚昭禾听国公爷褚江问兄长褚昭骋:“今早不是回来了吗?为何又出了趟门?” 褚昭骋解下大氅递给旁边的小厮,一边坐在褚国公旁边,一边开口说:“快一年没有回来,从边关给妹妹们准备的礼物,回来时忘在军营了,便去取了回来。” 说完这话,众人才瞧见褚昭骋手中拿着东西。 褚昭骋取了两枚玉石,伸手递给褚昭妧和褚昭禾。 褚昭妧与褚昭禾接过玉石,笑着道:“多谢兄长。” 褚昭骋告诉她们:“这是边关特有的玉石,你们可以拿去随意打造成你们喜欢的饰品来。” 他记得之前,褚昭禾曾听他提起过,那边关特有的玉石,打造出来的饰品极好看,便嚷嚷着下次给她们俩带。 这次,他记得了,便带了两块回来。 褚昭禾再次握向这块玉石。 前世她拿到这块玉石后,瞧不出玉石的成分,也不懂如何打磨。 她最后将玉石材料,拿给了京城有名的玉雕师。 让那玉雕师给她打造成一枚小玉珏,她挂在脖间。 只是后来,她死了,想必那玉石应当是随自己一起消失了。 褚昭骋饮了口面前桌上摆着的,温好的酒。 一口温酒下肚,驱了不少严寒。 人已来齐,宴席自然也就开始了。 褚昭禾知道,兄长褚昭骋是真的很爱笑,话也多。 她像从前一样,全程跟着他们笑,时不时地应和上几句。 氛围活跃极了。 褚昭禾又见兄长褚昭骋端起一杯酒,朝褚国公他们二人敬道:“儿子常年在外,不能在跟前孝敬二老,还望爹娘见谅。” 褚夫人温愉道:“我儿有心了,娘与你爹从未怪你半分。你既有守卫家国的志向,这是好事,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娘都支持你。” 褚国公褚江饮了一口温酒后,也道:“你娘说的是,我们都为你感到欣慰。” 褚昭禾见阿姐褚昭妧也端起手中的酒,朝着褚昭骋敬了一杯道:“兄长历来是我和昭禾的榜样。” “辛苦你们平日里在父母面前替我尽孝了。”褚昭骋朝着褚昭妧与褚昭禾敬了一杯酒。 褚昭禾也笑着回敬道:“兄长,一家人不用说这些。” 褚昭骋笑着颔首说是。 “昭妧,我听闻你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褚昭骋替自己妹妹感到开心,他又饮了一口酒,“这次回来,陛下允许我多留些时日,可以送你出嫁。” “是啊,兄长,阿姐要成亲了。”褚昭禾接话。 “那就先在这里道一声祝福了。”褚昭骋的道祝福便是饮酒,他又饮了两杯。 褚昭妧有些羞怯,脸与耳有些微红,她温柔一笑道:“多谢兄长。” 褚昭禾对着面前那杯又被添满的茶水,有些忧心。 她想同他们一样,畅快的喝那被温好的酒。 前世的她,长大后就随着他们一样,偶尔饮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