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温愉在之前进去时,招呼了两下也就出去了。 现在里面就是他们几个人在聊着。 丫鬟小棠和小竹在一旁,也就偶尔添个茶水。 梁文瑛与梁文廷在安慰着褚昭禾。 梁文咏也开口安慰。 他开口说:“昭禾妹妹,这次你受惊了,下次我会注意,也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遭遇这样的事情了。” “二皇子,多亏你后来救了落水的我,我倒是应该向你道声谢。”褚昭禾天真地笑着,她望向梁文咏,眼神故作真挚,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却没有半点道谢之意。 梁文咏朝她摆摆手,语气有些尴尬:“昭禾妹妹,我们已经这么熟了,那倒也不用说谢。” “也对,是你先落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落水的。”褚昭禾话说到这里也就停下了。 她依旧扬起脸笑着,一脸天真烂漫。 像从前一样,与他们说笑着。 告诉他们不用太担心,自己已经好了,没什么事了。 梁文咏总觉得褚昭禾有些不对劲。 她如今说话,似乎里面又含着别的什么意思。 她未说完的那句话,梁文咏自然而然的就猜出了下半句。 ‘也对,是你先落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落水的。’ ‘所以,该道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但她明明笑起来,声音都是从前他熟悉的那个昭禾妹妹。 到底是哪里变了? 再看过去。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没有了。 那就是他认识的昭禾妹妹啊。 没多聊几句,他们偏头往窗外瞧去。 天色已晚,他们也该启程回皇宫了。 国公爷褚江和夫人温愉,本欲留下几位皇子公主一同用晚膳,但也知道皇宫里的规矩。 他们已经在府里耽误太多时间了,若是再耽误下去或许宫门都要关了。 梁文廷起身,同褚昭妧互相聊了几句后就要走了。 文瑛公主也起身欲跟着一道走。 只有梁文咏还坐在桌前,不见起身。 褚昭禾余光感觉到了,梁文咏在看她。 但她不想搭理他。 低头静静喝着杯中的茶水。 梁文廷唤了一声:“文咏,我们该回宫里了。” “二皇兄,走了。”梁文瑛也跟着唤了一声。 梁文咏还是起身了。 他走至梁文廷和梁文瑛身边。 褚昭禾放下手中的茶杯,也起身。 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太子哥哥,文瑛姐姐,我送送你们吧。” “好啊,昭禾妹妹。”梁文瑛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褚昭禾与梁文瑛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着。 阿姐褚昭妧也随着一起走,与太子梁文廷在聊着。 褚国公与夫人温愉自然也是一起送着众人。 几人出府间,只有梁文咏是一个人走着的。 他走得极慢,在最后,望着前方众人,最后目光聚焦在褚昭禾身后。 手心紧握,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国公府门外,马车早已停好。 就等三人上车。 梁文瑛在与褚昭禾她聊的过程中,打探着问:“昭禾,你兄长他今年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褚昭禾自然知道的,她说:“年关那几日,会从边关回来。” 褚昭禾的兄长褚昭骋,小小年纪便爱习武弄剑。 后来他又参了军,成了一名将士。 十六岁那年便在战场上立了不少功,如今十八岁年纪,在军中已经颇有名气,当上了副将。 当真称得上一句少年成才。 但每年只有被皇帝允许回京才能回来,常年驻守在那边关苦寒之地。 近些年来,也只有年关时,皇帝才会下令允许他暂时回京与家人团聚。 褚昭禾见梁文瑛有些皱眉,她听见梁文瑛说:“怎么每年只能回来那么十几日?边关苦寒之地他都待了那么久了,就不能在京城多留些时日吗?”那语气听起来,不知是抱怨还是在担忧。 “是啊,他那样忠心的人,常年驻守在边关,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褚昭禾想起兄长上辈子的结局,语气有些哽咽,“怎就不能,容他多在京城留些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