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冲心头掠过丝不解,“上药?”
他已经很克制,根本没伤到她身上。
老佣人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将药瓶递过去给他,语气和缓告诉他。
“女子初夜,过于稚嫩,我看落红很多,小姐应该疼的厉害,劳烦总军了,先涂些药救急,明日小姐醒来,我再找大夫来看。”
项冲垂眼看手里的药瓶,下意识挑眉。
“这么严重?”
圆房有落红,这项冲不至于不懂,他觉得再正常不过。
黄花大闺女,谁初夜不落红?
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体贴楼歆,最多是她体力不济,这老佣人还要拿药来,多少有点兴师动众。
老佣人看着他,心头重重叹了口气。
这是个莽汉子,什么都不懂,她们小姐恐怕忍了很大的委屈。
她皱了下眉,委婉说道:
“总军伟岸英武,又是头次,不懂这些也有的,严不严重,您自己去看看便知。”
项冲半信半疑,只得拿着药回了卧房。
他打开床头灯,看楼歆睡得沉,并没有要醒的迹象,也避免了尴尬局面。
于是掀开被子,真照老佣人说的去查看了。
还没等他看清,睡着的人已经柳眉紧皱,痛苦呻吟了一声。
项冲,“……”
他不信邪地翻出照明灯,再看。
那处娇嫩无暇,此时鲜红刺目,似要破皮淌血。
项冲头皮绷紧,下颚线动了动,尴尬和心虚在心头眼底悄然蔓延开。
……
翌日,楼歆醒来时,项冲已经不在小公馆。
她一整日没下床,老佣人将饭菜端到床边。
伺候她的女佣上来禀话:
“小姐,杜夫人拨电话来,说想邀您喝下午茶。”
楼歆握着箸子,浅色唇瓣牵出抹苦笑。
老佣人心疼的看了看她,回头叮嘱阿兰。
“跟杜夫人说,我们夫人身子抱恙,不便出门,过两日再请她喝茶,请她见谅。”
阿兰唉了声,转身下楼去回话。
老佣人叹了口气,低低安慰楼歆。
“总军也是未曾有经验,他未开窍,才不懂疼人,小姐别丧气,慢慢来,时日久了,他便都懂了。”
楼歆抿了口甜汤,垂着眼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她跟项冲两个人,且还有的要磨合,日后他是否能懂得疼人,还未可知,但日子还是要跟他过,孩子也还是要跟他生。
圆了房,于她来说最艰难的一步已经跨了出去,之后,再容不得她走回头路了。
这日子,她一定要经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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