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飞扔在地上的那个啤酒肚中年男子——安东诺夫,正是在之前六朝学院优胜队伍在西湖断桥拍摄集体照中,意外被摄入照片里的、只拍到半张脸的那名路人。 他手持罗马尼亚籍华侨叶天码的身份证件入境,可是真正的叶天码,早在自己的寓所里被杀害了;而冒充叶天码身份的安东诺夫,哪怕不是凶手,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人的脸可以整容,体型可以改变,但颅骨的那十几个骨点,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改变的。而赵飞就是凭借着相片里非常模糊的半张脸,以及记忆中对此人的熟悉,通过骨点进行反向推导的方式,把此人整容之前的真正面容给重现出来。 确定了此人的真实身份确实是安东诺夫之后,赵飞释放出所有“蜻蜓”和“蜘蛛”无人机,在其经常出没的地区附近进行地毯式扫描,很快就找到了安东诺夫落脚的酒店。 然后,赵飞假扮成一位服务生,瞅准酒店换洗毛巾的时机,推着一辆手推车,以换毛巾为由,敲开了他的1206号房间。 对于一位身上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服务生,安东诺夫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于是,就在他接过毛巾后,转身准备关门的瞬间分神,赵飞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根针管扎到安东诺夫的脖子大动脉处。 装在针管里的药水,并不是一般的强力麻醉剂。对付一名黄金法师,普通的麻醉剂并没什么作用,所以,赵飞在针管里换上了一种寒毒——也就是之前对芈光明使用过的“玄冥雪莲”之毒。 在将毒素注入安东诺夫体内的同时,无系魔法“沉默”悄然发动,让安东诺夫根本无法使用魔法来抵抗毒素在自己身体内部漫延。 就连身为钻石法师的芈光明,也无法抵抗“玄冥雪莲”之毒的发作,安东诺夫只是一名黄金法师,更加抵挡不住,短短3、4秒内,霸道的寒毒已传遍全身,他的身体被彻底冻结了,除了脑袋和眼睛让他保留小幅度的活动之外,全身上下动弹不得,沦为待宰的羔羊。 更可怕的是,整个过程,安东诺夫都是清醒的。 紧接着,赵飞关上了房门,使用无系魔法“劫掠”吸干安东诺夫的法力,废掉他任何反抗的可能。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飞并不着急撬开安东诺夫的嘴巴,他要做的是先破坏对方的心理防线。于是,在安东诺夫愤怒和恐惧的目光之中,赵飞给他头上戴上了一个像耳机一样的次声波发射仪,不断释放出次声波冲击着安东诺夫的大脑,让其在精神上受到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 随后,赵飞便将安东诺夫塞进了璧柜里,然后使用安东诺夫的匙卡,离开了酒店,跑到大街上。 在赵飞暂时离开的一个多小时里,不只是为了采购一些零食和其他生活用品,他还要回收所有被释放出去的侦查无人机,顺便沿长一下对安东诺夫精神折磨的时间。 却没想到,安东诺夫竟然如此硬骨头,承受了一个多小时的次声波冲击,仍然选择硬扛到底,对赵飞怒目而视,态度极其抗拒。而赵飞也没有客气,既然对方如此硬气,如果自己不来点硬手段,好像有点对不起这副硬骨头。 于是,赵飞就加大了次声波的功率输出,以五倍强度于之前的次声波对安东诺夫进行冲击。 电视机里的声音掩盖了安东诺夫痛苦的怪叫声。五倍强度的次声波确实很可怕,这个嘴硬的家伙,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望向赵飞的眼神,已经不再有之前的愤怒和对抗情绪,取而代之的,是摇尾乞怜的卑微。 “早知道这样,又何必受这些苦呢?”看到安东诺夫的乞求眼神,赵飞冷漠的一笑。 随后,他又轻轻按了一下摇控器。 次声波发射器立即停止了工作。不断抽搐的肥胖身体,慢慢停止了下来,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上。 当赵飞走过去,正想要把戴在安东诺夫头上的次声波发射仪取下时,突然嗅到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赵飞朝安东诺夫的双腿之间望去,只见后者裤裆的位置,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个昔日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居然直接被吓尿了。 此情此景,看在眼里。赵飞鄙夷地冷笑一声,感到既恶心,又无奈。 …… 接下来的相处时,两人的关系就显得“融洽”得多了。 安东诺夫的身体虽然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可是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所以,对于赵飞的所有询问,安东诺夫几乎知无不言。 “安东诺夫,你还记得我吗?”赵飞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向瘫在地上的安东诺夫问道。 “记得。我看过你,你是那个从中国带回来的圣血侍童,张玄。”安东诺夫木纳地回答。 听到如此回答,赵飞满意地一笑。安东诺夫承认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