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冲锋,别说是乡下的土财主了,即便是大燕国的兵卒,正面遇见时也是肝胆俱裂,瞬间溃逃! 赵亨义一行人气势滔天,一个个护卫威武雄壮,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单单这个形象,就足以吓的周家的宅院大门紧闭! 若非怕激怒了这些来历不明的骑士,怕是宅院里面早已敲响了示警用的铜锣! “躲着不出来便以为就没事了吗?你周家勾结山贼,想要洗劫我榆树湾时的胆气呢?那周兴旺如今还在榆树湾关着,如此算来,你周家还欠我二百两纹银!” 赵亨义对于周家这种鹌鹑一样的做法,当真嗤之以鼻!“大虎,这门前的石狮子讨人厌,你给我砸了!” 周家的宅院门前,摆了两个石狮子,也算不得大,有几十年的光景了。 王大虎一声应诺,打马朝前,从马匹一侧取出一把流星锤。 这流星锤有两个拳头大小,乃是钨钢打造,坚硬无比分量惊人,后面带着两三米长的铁链,平常是用于战阵之中的大杀器! 王大虎吐气开声,攥紧铁链,流星锤在身侧转了两圈,接着猛然甩出,当真如流星赶月一般,轰然击中一头石狮子! 轰隆一声响,那摆在周家门前的石狮子就碎了一个! 连续两下,地上只留碎石,哪里还能看出来宅院门前原本摆放的是什么东西? “再不来人,就破门了!” 不用东家吩咐,单臂的王大虎将流星锤缠绕在手臂上,大声呼喝。 院门被打开,周家的管家颤颤巍巍的从门缝里露出一张脸,那脸上的表情,想哭又不敢,还要拼尽全力挤出点笑,当真说不清道不尽的难受。 “诸位好汉爷,想要多少银钱粮食,你们尽管开个价……” “闭嘴!狗一样的东西!爷爷们乃是榆树湾的护卫队,哪个稀罕你的银钱粮食!爷爷们今天来,是讨账的!” 王大虎的大嗓门,震的周家宅院房顶的瓦都嗡嗡作响,三进的宅子,里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周家的人打算装死狗装到底,整个村子唯一用砖瓦建成的宅院内静悄悄的,就连看家护院的狗都被人捂住了嘴巴,一丝声音也不敢传出来。 “我这就去给诸位好汉取银子!二百两分毫不敢差!” 那老管家咣当一声关上院门,只听脚步声匆忙的去了后宅。 坐在马背上的赵亨义冷笑一声,真把自己当成下山讨粮的山贼了? “大虎,找个人问清楚,二狗媳妇藏在哪了,顺便问清楚,这周家村里还有多少签了借钱文书的,统统找出来!” 昨天夜里,从榆树湾返回周家村想要偷偷搬走的人,可不只二狗媳妇一个,只不过那些人幸运,在家里耽误的时间久,没被周家的管事抓到罢了。 如今见到护卫队和赵亨义同时出现在周家村,那些在榆树湾的各个作坊里做工,签了借钱文书的妇人们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说来也奇怪,这周家村的人,生于斯长于斯,村子里的族老族长他们怕的要命,偏偏对逼着自己做工还钱的赵东家信赖有加……这世道,当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二狗一家人的遭遇,让不少同样想要搬去榆树湾的人心有戚戚,今天一整天,周家的下人都在村子里乱转悠,别说带着家里老的小的搬走了,即便是出村子挖野菜,都被驱赶回来。 赵东家和护卫队的人到了,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狗仗人势的周家下人,犹如小鬼见了钟馗,一个个跑的没影,这时候再躲在家里,那就是傻瓜了! 当下就有胆大的,直接给赵亨义一行人指明了祠堂所在的位置,转头回家搀着老人拉着孩子,就要往村外走。 有不开眼的狗奴依然阻拦,一脸怪笑的王二虎骑着马拎着鞭子在村里游荡,远远瞧见了,就策马赶到,带着风声的鞭子抽的周家的狗奴才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求饶! “在榆树湾做工的人快走啊!东家和护卫队的人来接应咱们了!” 一时间,竟然有七户人家扶老携幼,背着一两个破布包裹就能装完的家当朝村子外走。 其他周家村的人,怔怔的站在路两旁看着,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周老太爷的风险,非要去榆树湾。 难道他们不懂得人离乡贱的道理吗? 难道他们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吗? “呸!什么家?一个破草窝子罢了!到了榆树湾,做工的就能申请茅草屋应急,干够三个月,就有廉租房住!每日里食堂管饭,吃的饱饱的,工钱白得,攒个一两年,就能自己盖一间红砖绿瓦的大瓦房! 周家?周家吃人不吐骨头,留在这里才是死路一条!” 那些选择离开的人所说的话,格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