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石墙上一跃而下的,竟然是个赤条条的人! 一个女人! 这女人显然是山贼们掠回山寨的无辜女子,不堪受辱选择一死了之。 已经摸到石墙墙根的众人顿时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偷营摸寨的时候竟然能碰见这种事! 守在石墙上的山贼骂骂咧咧,举着火把从墙头上探出身子查看,带队的老卒毫不迟疑,抬手就是一箭! 咄! 一箭穿喉! 又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中箭那山贼连惨嚎都没能发出,连人带火把全都从墙头上掉了下来。 “杜老六你这个软脚虾,让你看看那个娘们死了没,自己还能掉下去,怕是要给那娘们陪葬喽!” 墙头上骂骂咧咧又探出几个脑袋,摸哨的十人小队早就抬起了手弩等在墙根下,众人怒火之中机簧纷纷炸响,墙头上探出的脑袋全都被射成了烂西瓜! 藏不住了! 在山贼们的叫骂声中,示警的铜锣被敲的咣咣乱响,山寨之中,无数房间亮起了灯! “上墙!” 带队的老卒一声爆吼,抢先将飞爪扔上墙头,顺着飞爪连接的绳索三两下就爬上了石墙! 六人爬墙,剩下四个人两人一组用手弩压制石墙两侧的两座箭楼! 十个呼吸! 只要能保证那两座箭楼里的杂碎在十个呼吸之内无法放箭,身后的兄弟们就能冲过来了! 这是出发之前,新东家不止一次的交代过的,必须要守住这十个呼吸! 紧随其后的七支十人队不再隐藏身形,呼啸着朝石墙扑去! 两座箭楼中的山贼,平日里也能拉得动弦端的稳弓,可面对两把不讲理的手弩连续射击,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甚至连站起身子都做不到,只能趴着! 任何站起身子射箭还击的尝试,全都会被弩箭无情的收割生命! 石墙之上传来了喊杀声,六名老卒端着手弩,先来一波近距离收割,又放倒了五个山贼,这才扔掉手弩抽出长刀,杀! 被派来守在石墙上的山贼并不少,足有二十多人,刚刚在墙下偷袭,爬上墙头一顿乱射,山贼们已经减员过半了。 又是凌晨遭袭,一时之间哪能阻止起有效的抵抗? 六名老卒仿佛索命的无常,手中的长刀挥舞如风,砍瓜切菜一般将石墙上的山贼屠戮一空! 石墙的正中间留有大门,可是这些山贼们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坏事做尽,心虚的厉害,那大门极其沉重,充当门杠的横木都需要两三个人才能抬动,抢先翻过石墙的老卒们索性直接背靠大门,等待同伴。 又一个十人队翻过石墙,用手弩压制已经冲过来的山贼,石墙上的寨门这才打开。 还未等大家摸上箭楼,把这最大的威胁除掉,就听到头顶传来破空声! 砰! 两座箭楼上同时暴起火光,赵亨义亲手调配的燃爆弹被投石机精准的砸中了目标! 当充当尖刀的十人队轻松的摸掉暗桩之后,赵亨义就带领狩猎队和护卫队的人飞快的组装出了两台简陋的投石机,烧掉箭楼之后,没有轮子的投石机竟然被众人抬起来,飞快的顺着大路冲向了断崖山的山寨! 石墙上的大门一旦被打开,整场偷袭的胜败已经再无悬念,手弩这种堪称逆天的武器,在五十步之内可以轻松的射穿人体! 操作简单的手弩在老卒和家仆们手中,简直指哪打哪,比之王大虎这个神射手也不差多少! 而对于刚刚从睡梦中惊醒,连衣衫也顾不得穿,大多数赤条条拎着一把破刀就冲出房间的山贼而言,不断射来的弩箭,就是索命判官勾魂的铁链! 经验丰富的老卒们没有热血上头,而是按照此前赵亨义的交代,守住了那座石墙,将敢于靠近的山贼全部射杀! 新东家的话还在他们耳边回荡,诸位兄弟都是战阵上厮杀活下来的好汉子,既然今后跟我赵亨义在一个锅里搅马勺,那性命便比旁人金贵,不可轻易涉险! 两座木质的箭楼被大火烧的噼啪作响,里面传来山贼临死前的嚎叫,所有人都仿佛铁石心肠一般不为所动。 就凭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恶事,仅仅是烧死,算是便宜他们了! 只不过,升腾的火焰照亮了石墙,在山贼们反应过来之后,让赵亨义的人处在了相对不利的情形下。 可那又能如何? 随着破空声不断传来,紧接着便是陶罐摔在地上破碎的声响! 一道道巨大的火团在山贼群中爆开,粘稠的油脂有着极强的附着性,一旦沾染上一点,就好像那索命的恶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