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分钟,我们赶到小巷子村。
袁木孚的车已经在村口停着了,见我们过来,他就下车,对着我们招了招手。
这个时候,天空又飘起了濛濛细雨。
所以袁木孚是披着雨衣下车的。
我和李成二下车的时候,也穿上了雨衣,见我们下来,袁木孚就说:“旧村那边的路都是泥泞路,而且比较窄,我们的车都过不去,所以我们只能步行过去。”
我说:“不是要开发这里了吗,路都不修吗?”
袁木孚说:“后面再修。”
一路走过去,我就发现这路的确是难走,走了几条山沟,我们才来到旧村的位置。
来到这边后,袁木孚就问我:“宗禹,考考你,你觉得这旧村的风水如何?”
我四下看了看,旧村还有很多石头的地基,和一些超不过人大腿高的残垣断壁。
更多的地方已经长满了荒草、树木,站在远处看,这些低矮的残垣断壁也是看不到的。
至于这里的风水,周围的山峦叠嶂,而形式上多为跌断,坡度很陡,时常有断崖出现,虽然崖面最高也就十多米,但数量众多,旧村附近的每一座山峦,似乎都有跌断。
连起来看,有些呈现顿伏之状,有些像是锯齿一般。
这些锯齿一般的山峦,断而又连,连而又断,形断而势不断,山不连,而气相连。
这种风水格局,正是风水学中的“剥换”之脉,又称博换,或者驳换,是蜕变的意思。
杨筠松噌在《撼龙经》中详细描写过这种风水局,而在剥换的风水局中,九星剥换最为神奇,那九星的顺序依次为:贪狼入巨门、巨门入禄存、禄存入文曲、文曲入廉贞、廉贞入武曲、武曲入破军、破军入左辅、左辅入右弼。
而这九星之峰,每一星又有九到十二节,由大变小,贪狼生小贪狼,依次类推。
而这种剥换就会导致山势由大到小,由粗变细,由老而变嫩。
这种风水局为剥换的九星真龙之脉,聚集灵气,传说上佳的九星剥换,可以因为聚集的灵气,让尸常年不腐烂,甚至会让尸体返老还童,进而重获新生。
占据了这样的风水局,也可以让后世子孙受尽福祉,封侯拜相。
所以杨筠松又在《撼龙经》中说道:“博龙换处有九段,此是公侯将相庭。”
这是绝佳的龙脉之地,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是建一个小村子,而应该是一处大墓,而且是权贵极高的人的墓地。
看到这些,我也是依次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袁木孚就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说:“宗禹,你这风水上的造诣都要超过我,这才短短几分钟,你就看的这么透彻。”
李成二也是说来一句:“宗老板,牛掰啊。”
我没有理会李成二,而是问袁木孚说:“这么说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这里的确有大墓,对吧?”
袁木孚点头说:“没错,不然我也不会感觉这村子下面有很多的宝贝,而且我猜测,原来的小巷子的存在,可能和这大墓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昨晚,我回去之后,查了一些有关小巷子村的资料,同时昨天我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找村子里的老人了解了一些有关解放前土匪毁村子的事儿,据说,那些土匪进村之后,就是为了寻找某些东西的,他们不抢东西,只拆房子,反抗的,就直接杀了。”
“他们拆了房子就开始挖地基,明显是奔着挖坟掘墓去的。”
“后来他们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那些土匪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了,我找村里的人打听过,他们也不知道民谣中的红房子是什么地方。”
我问袁木孚,那民谣是哪里来的?
袁木孚说:“我在阴市上听里面的一些脏东西唱的。”
被袁木孚这么一说,我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毕竟我们现在就身处旧村之中,这里就是晚上闹阴市的地方。
我们冒着小雨,开始在那些残垣断壁之间寻找线索,李成二直接把自己背包里的小罗盘取了出来。
小雨在他的罗盘上结成水珠,他完全不为所动。
他捏着指诀闭着眼睛,好像在冥思什么。
我则是慢慢地摸出自己的命尺,可不等我完全抽出来,袁木孚在旁边就给我摁回到背包里说:“宗禹,不要乱来,这里脏东西众多,你不小心招惹到其中一个,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你想想,一群的红厉、慑青,要命的。”
我汗毛再次竖了起来,然后把命尺塞回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