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走钢丝。 最后被鞭炮声惊醒。 看时间才早晨九点。 银城老百姓讲究三六九往外走。 初九,是开业、出差或者外出的吉日。 江拾月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女人好像被霜打过的玫瑰。 她找出化妆品化了个淡妆。 今天晚上她就要离开了。 *** 江拾月下楼随便吃了点儿东西。 大年初九,街上的行人总算多了些,饭店里的菜种类也多了起来。 可惜江拾月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一碗粥。 店里只有她一个客人。 闲着没事的服务员们围在一起小声八卦。 “你们说这女同志什么来头?大过年的不用回家吗?” “她昨天带着孩子来的,应该是有家吧?而且我看她进出都开小轿车还是有钱人呢!” “那更奇怪了,有钱有家为啥住旅社吃饭店不回自己家呢?” “……” 江拾月听着吸了下鼻子,这粥似乎有些苦呢! 大厅里很安静。 服务员们听见江拾月这里的动静,齐齐闭上嘴不再说话。 江拾月彻底没了胃口,结账离开饭店,开车先到疗养院去看陈定国和吴秀娥。 没想到陈山河也在。 陈山河伸手接江拾月手里的东西,江拾月不动声色地躲开,走进房间里。 房间并不大,陈定国和吴秀娥都看见他们的动作了,两个人对视一眼。 吴秀娥皱起眉。 陈定国朝吴秀娥摇摇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乐呵呵地招呼江拾月:“丫头,来了啊!” 语气自然地好像江拾月作为一个儿媳妇儿大家初九才来拜年很正常一样。 江拾月松了口气,嘴角弯了弯,“是啊!临走前来看看您二老。” “走?去哪儿?”吴秀娥惊声问。 陈定国眼神制止吴秀娥,训道:“你真是老糊涂了!咱们月月是大学生。不得回去上大学?” 吴秀娥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下额头,“看我这脑子,我还以为……” 她说到一半闭上嘴,下意识看了陈山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