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界河再次被冰封,在边城从事边贸生意的商贩们,也知道一年一度生意最好的时刻已经来临。南来北往的商贩,都在想尽办法卖掉辛苦带来的物资。 通过以物兑物的方式,希望能赚到足够他们回家过个富裕年的钱。但对此刻身处边城的牧山河而言,这种散货交易,他自然没有什么兴趣。 只是考虑到,散货市场也会出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他也会指派一些人去蹲守。看到有价值的东西,就让队员将其兑换回来,算是增加自己的额外收入。 例如古董、黄金还有其它名贵之物,这也算是打发时间的消遣方式。就在牧山河觉得,今年边贸生意或许会比去年更顺利时,许思文却一脸阴沉找上门。 看到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牧山河也很不解道:“咋了?谁又招惹你了?” “老牧,咱们是不是显得好欺负?” “有事说事!先把事情说出来,咱们才能想办法解决,光生气能解决问题吗?” 相比许思文怒气冲天,牧山河却显得相当淡定。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许思文负责国内方面的事,想来应该是国内有人招惹到他了。 果不其然,听到原本一天后抵达边城的货物,竟然不约而同出现问题。要么就是运输物资的货运列车出事,要么就是货没装上车,就被人给连夜盗窃走了。 甚至令牧山河也很意外的是,之前敲定的一些物资订单,对方工厂负责人直接表示,没办法按照供货。给的理由也很充分,就是他们原材料供应出现问题。 琢磨片刻,牧山河随即道:“虽然这些事,听上去好像都是意外。可意外凑到一起,那就非常可疑。给你爷爷打过电话吗?这种事,我们着急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 “虽说我们做这个生意,每年确实能赚到不少钱。问题是,伱我心里都清楚,上面愿意让我们赚这些钱,也是知道我们能搞来大量国内急需的物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奉旨行商。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敢在背后捣鬼,你不觉得这种人傻的可爱吗?人家主动找死,那你何不成全人家呢?” 听完牧山河的讲述,许思文琢磨一番后道:“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在搞鬼?” “明摆的事!列车延时出故障,听上去也是很正常的事。可负责运送货物的司机,难道不知道这些物资的重要性吗?要维修一周时间,你不觉得可笑吗? 至于说供货商,存在火车站的物资被盗,那就更扯蛋。火车站那么多仓库,为何别人的仓库没问题,偏偏就存放我们货物的仓库被盗呢? 还有,我们订单都是年前便敲定的,那些合作工厂负责人,就算再无能,想必也知道提前联系好原材料。之前都没问题,为何偏偏是现在出问题呢?” 接连几个反问过后,许思文也觉得非常有道理,随即道:“你有怀疑对象吗?” “还用怀疑吗?我用脚指头都能猜的到,肯定是周家那个草包搞的鬼。只是仅凭周家,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多少还有些困难。这意味着,还有人帮他一起搞我们。 那些人最希望我们商业失败,或者说损失信誉呢?大胆假设,仔细求证,无非就是之前抢我们生意不成,最后搞一嘴毛的那些家伙。狼狈为奸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牧山河背后有刘家,许思文更是深得许家长辈宠爱。两人联手,即便身居高墙深院中人,也不敢轻易找他们麻烦。 问题是,蚁多咬死象的道理,想必很多人都清楚。虽然周四海很冲动且有仇必报,但他同样知道借势跟借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他又岂会不知? 不敢把事情闹的太大,却想给两人一个深刻教训,让两人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可周四海做梦都想不到,仅仅因为他的意气用事,就会让他跟家族付出惨重代价。 接到孙子打来的电话,许忠义简单思考后便道:“这事我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我会立刻着手调查。就这样的小孩子把戏,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 “好的,爷爷!那我等你消息!” 挂断许思文打来的电话,许忠义随即给刘兴业打去电话。听到许忠义讲述的情况,刘兴业也很感慨的道:“都说我宠溺孩子,结果把孩子们害了,可有人比我还不如啊!” 从这番话里不难听出,刘兴业已经做出决定。有牧山河之前收集的罪证,刚刚完成休养的周四海,恐怕余生都要留在监狱,甚至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生命代价。 随着许刘两家开始发力,仅仅三天时间,周家在京城的数位门生故吏,全部接受相应的调查。如此形势,立刻令周家感受到危险,却已然为时已晚。 等到第四天,数名警察抵达周家门前,按响门铃后,得知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