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公生前栽种的园参卖出,换回小十万的牧山河,很清楚这个秘密隐藏不了多久。如此巨额收入,对小镇很多人而言,想必也是令人心生羡慕的。 可对牧山河而言,这笔钱他会在极短时间花出去,让别人知道他已经没钱了。给农场置办货车还有代步工具,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剩下多出来的钱,还要用来购买梅花鹿,修建尚未完工的农场。等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短时间把这些钱都花掉了,自然也就没人打他这些钱的主意。 只不过,牧山河非常确信,败家子的名字,恐怕他是逃不掉了! 等到第二天,牧山河又回了一趟望云岭,将早前置办的一些物品,全部打包带回小镇。看着一片狼籍的参园,他清楚往后再回这边的次数恐怕不多了。 临行前,牧山河也没忘记,将参园附近的陷坑重新填埋。甚至搭建参园的材料,也被他收纳进山神空间。可辛苦搭建的庇护所,他却依然将其保留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居住两年多的家。只可惜,我又要搬家了!” 对此刻的牧山河而言,新民屯虽然是他的老家。可实际上,唯有牧山河自己清楚,有他跟大青的地方,那里都是家。至于新民屯,或许唯有春节时回来住几天。 将参园处理好,看着起参被翻了一遍的参地,牧山河知道这块地,要达到之前的肥沃程度,几乎没什么可能。但这里距离农场,多少还是有点远。 “唉,算了!等以后有空,再回来看看吧!” 有些不舍离开的牧山河,并未返回新民屯。请村里人帮忙的工钱,昨晚他就交给老村长木兴富,让他转交给帮忙干活的村民。暂时的话,他没打算回屯子。 如果现在回屯子,不出意外的话,登门借钱的人肯定有。不借,伤感情。借的话,牧山河觉得十有八九要不回来。借钱借成仇人的例子,后世他看过太多了。 “还是先在镇上住几天,等农场那边的住所建好,再搬去农场那边住。等屯里人知道,我已经把卖参的钱花光,相信也就没人打我这些钱的主意了。” 尽管牧山河觉得,他不应该把人心想的这般恶。可人性,往往是最难琢磨的啊! 而事实上,正如牧山河所想的那般。就在木兴富帮忙干活的村民发完工钱,很快有村民询问道:“村长,山子呢?怎么没见他回屯子?” “他还有事,估计要过段时间回来。咋了,你有事找他啊?” “没有,就是问问嘛!村长,山子这回应该赚不少吧?” “赚再多,那也是牧老哥留给他的,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屯里有些村民啥德性,做为村长的木兴富又岂会不知。甚至在他看来,自从牧兴野去世之后,屯里有些人对待牧山河,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人走茶凉’的意思。 看到这些没干活,却总关心牧山河赚多少的村民,木兴富内心感慨,这或许就是牧山河卖完参,依然不愿回屯子,甚至打算搞个农场,搬去那边住的原因吧! 想到这,木兴富也毫不掩饰的道:“你们几個,别怪我说话难听。要是山子回来,让我听到你们问他借钱,那往后你们家再有什么事,就别来找我。” “村长,那能呢!我们就是好奇问问嘛!” “村长,你这话有点霸道吧?都是一个屯的,问他借点钱咋了?又不是不还!” “二狗子,看来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在屯里借了多少钱?现在还了多少?” 见有人敢顶撞自己,木兴富也毫不客气开口训斥。做为老村长,他在屯里的威望不言而喻。可他知道,眼下外出干活的人一多,有些人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木兴富非常确信,就他培养的几个儿子,别说整个屯子找不出第二家,那怕在镇上能跟他一较高下的家庭都不多。就这些不着调的村民,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见这位老人生气,被骂的村民虽然很想反驳,可最后还是张嘴道:“这不是手头不宽裕嘛!等过了饥荒,借的那些钱,我肯定还。” “就你?你要少上几次牌桌,多干一些实事,家里至于过成这样吗?人家山子,一个半大小子尚且知道努力赚钱,你呢?有儿有女,怎么混成现在这个屁德性?” 眼看木兴富怒气飙升,被训斥的村民,最终只能抱着惹不起那就躲的想法,灰溜溜离开围观人群。事实上,在林区只要勤劳肯干,养家糊口真的不难。 而外号二狗子的村民,则是出了名的赌鬼,以前干活也不寒乎,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赚了一点钱,就想着上牌桌。输光辛苦赚的钱不说,还欠一屁股的饥荒。 说的简单点,对于这种人,在屯子里都是人嫌狗厌的存在。只是同为一屯人,其它村民知道他是啥德性,却也不好说别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