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归,却依然赶在年关回来,牧山河的这种做法,无疑令知晓其身世的人明白。不管未来怎么变化,仙桥镇依然会是牧山河跟其子女的老家。
对首次来小镇过春节的周母跟许思文等人而言,他们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消遣的事做。闲来无事,他们也经常去小镇新街凑热闹,感受跟大城市不同的人间烟火气。
可对归来的牧山河而言,年关需要走的一些地方,他依然需要走一遍。回新民屯慰问那些年过六旬的老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中断过,这点也倍受赞誉。
得知牧山河三个准媳妇都怀了孩子,越发苍老的木兴富也很高兴的道:“好哇,好哇,要是你爷知道这个消息,肯定高兴的不行,一下多了三个孙子。”
听到这话的牧山河也笑着道:“木爷爷,娃还没生出来,你咋知道是三个孙子?”
“那肯定是孙子!山子,别嫌爷多嘴,我想问一下,娃生下来你打算让他们姓啥?”
年龄越大的老人,越在乎血脉传承或者说延续香火。尽管牧山河是牧兴野的外孙,却也延续了牧家的血脉。可牧山河的父亲,早前可不是上门女婿呢!
面对如此询问,牧山河也很直接的道:“木爷爷,我知道你想说啥,我的娃自然要跟我姓。只不过,她们也会多一个姓,将来也会登那边的祖谱。
但往后生活乃至工作,他们都会跟我一个姓。其实姓啥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将来能孝顺知礼。只要他们知晓自己是何身世,想来他们也会知道应该做啥。”
见牧山河这样一说,木兴富也点头道:“成,你自己心里有盘算就成。”
那怕年龄已大,但木兴富跟老伴依然待在屯子里。只是去年老伴生了病,在牧山河跟子女劝说下,两位老人终于不再种大棚,过年也会去镇子里过。
在木兴富看来,他这辈子生儿育女都很有出息,长子已经调任邻县当了政务官,虽然是二号却也算是迈出很难得的一步。反观二子在省城,如今职务比长子还高。
至于年龄最小的老三,跟着最小的女儿,如今都是别人眼中响当当的亿万富豪。可即便这些子女有出息,每年春节的时候,他们都会想办法回镇子陪父母过年。
当然,长子跟老二因公事无法回来过春节,老两口也能体谅。对老一辈子人而言,他们也清楚不能因私废公的道理。好在儿媳跟孙子孙女,都会回小镇过年。
忙完这些事,牧山河也特意抽空去了趟省里,再从省里折返回市里跟县里。这一圈转下来,总算将年前需要走动的人,也全部亲自的走了一遍。
对那些私交甚密的人而言,他们对牧山河的亲自造访,心里也觉得很高兴。事实上,只要跟牧山河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这个年青人有亲和力,而且说话真的算话。
终于回归农场的牧山河,知道距离春节还有几天,他也随即找来赵志诚等人道:“今年咱们搞次冬捕,把水库里的大鱼网些上来,算做农场的福利,咋样?”
“成啊!咱们农场水库里的鱼,吃过的都说好。给职工发福利,会不会太奢侈了?”
“奢侈什么?再好吃,那也只是一条鱼。这几年,虽说咱们时不时钓鱼打牙忌,可钓的速度那有繁殖的速度快些?捞些上来,让剩下的鱼更好的生长。”
“成,反正鱼是你的,你说咋整就咋整!”
在东北,冬捕自然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可对农场的职工家属们而言,他们却知道老板家旁边的水库,养殖出来的鱼,味道跟品质比外面的好太多。
只可惜,每年有机会吃到的次数都不多。要是今年能发条鱼多福利,大家怕是都会高兴。毕竟这个鱼,在外面即便有钱,还真的买不到啊!
原本已经回家准备过年的木友达,得知农场水库打算冬捕,二话不说开车把父亲还有几个娃娃给带了过来。等到冬捕开始,水库附近也站满了人。
站在院子外面,看着水库对面站满看热闹的人,周母也很感慨的道:“真没想到,这里过年这么热闹。只是这水库都结冰了,还怎么捕鱼啊?”
面对母亲的询问,周惠敏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有办法吧!”
反观此刻充当鱼把头的牧山河,领着清一色的壮汉,全部站在水库厚实的冰面上。经过一番巡视,牧山河随即道:“就在这里打洞,而后沿着这里下网!”
“牧少,你可看准了哦!要是看不准,等下怕是会被人看笑话哦!”
“笑个锤子啊!这里网不到,我们再去其它地方网就是了,我就不信水库的鱼能飞走不成。伱们赶紧破冰开洞,别让大家伙等太久了。”
“好,兄弟们,开始干活喽!”
同样参与其中的木友达,也觉得这种集体冬捕很有趣。随着厚实的冰面,被凿出放网的孔洞,看热闹的职工跟家眷们,也很想知道这一网到底能不能捕到鱼。
选择今年冬捕,也是牧山河感知到,水库里的鱼有些泛滥了,关键鱼的体积也比较大。这种情况下,适度的捕捞一次,反倒能改善水库的水质,更有益鱼群生长。
等到渔网放置妥当,确认网里有了不少鱼,牧山河随即道:“可以起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