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骂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这暴脾气,我现在就找人备车,我要杀回他们老家去,好好的问问,我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就被如此欺负了?”
冯老板外套都来不及穿,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冯英英哎呀一声,赶紧上前拉住父亲,“无所谓了,爸,你先别激动,眼下最要紧的是商量离婚的事情,只要你点头,我今天就和他去民政局。”
冯老板却闭紧了嘴巴不开口。
周瑟瑟在旁边看的门儿清,冯老板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女婿的。
“爸!”
“哎!”
“你说话呀!”
“我……英英,魏风是个不错的丈夫。”
“你这么喜欢他,你和他过吧!”
“呀呀呀!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不怕被人笑话!”
冯英英转身就走,周瑟瑟急忙追上去。
魏风要追,被冯老板拉住,“让她们两个小姑娘说会话吧,我也想和你说会话,你妈那边的事,你真不知道?”
——
茶馆
碧螺春的味道清香扑鼻。
周瑟瑟小口小口的品着茶,“真想离婚?”
冯英英咬了咬唇瓣,“我不能生孩子,我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就算现在不离婚,等十年二十年之后,魏风看到别人家天伦之乐,难免不会后悔,与其那时候成为一对分不开的怨偶,日日相互埋怨憎恶,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瑟瑟,我不是喜欢长痛的人,长痛不如短痛。”
周瑟瑟拍了拍冯英英的手背,“不是喜欢长痛的人,怎么喝了这么多年的催产药?”
大概是被戳中了心里最隐秘的想法,冯英英有些恼羞成怒的把小茶盏摔在茶几上,“你是我妹妹,你得站我这边说话!”
周瑟瑟挑了挑眉,“谁说不能生孩子就不是完整的女人?生孩子是女人的权利,不是女人的义务,你自己的肚子只有你自己说了算。”
冯英英扭过头去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才说道,“其实有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也想要个孩子喊我妈妈……”
她说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串一串的滴在了水杯中。
她扑在周瑟瑟身上抱着周瑟瑟,大哭着说,“我那么喜欢魏风,我当然也想有个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可我就是不能生,我能有什么办法?所有人都能生,就我生不了。”
周瑟瑟一边抱住冯英英,一边腾出一只手按在了冯英英的脉门上,她庆幸自己小时候被外公逼着学了些中医术。
打过脉之后,周瑟瑟暗暗惊讶,冯英英的身子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疑难杂症,按理说,不能结婚六年都不怀孕。
莫非是……
周瑟瑟赶紧按着冯英英的肩膀把人推开,“我告诉你,你不能怀孕,很有可能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魏风破门而入,眼眶微红,气喘吁吁,“刚刚警察局打来电话,说是刘爱花交代了,自从照顾你的这几年,刘爱花每天都在你的药里放避孕的中药。”
冯英英愣在原地。
过了好久一直才逐渐的回笼,慢慢的念着这句话,似乎才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个被人欺负狠了的孩子。
魏风心疼的过来把她揽在怀里,“都怪我,都怪我瞎了眼了,英英,现在可以不离婚了吗?不要丢下我……”
周瑟瑟功成身退,默默的退出去,和冯老板一起站在走廊里,跟他们夫妻婚姻的卫士似的。
刘爱花和张春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冯老板给自己的亲家打了一通电话,整整两个小时,用生意场上的虚与委蛇,指桑骂槐,说的老夫妻两人头都抬不起来。
冯老板知道周瑟瑟会一些医术之后,非让周瑟瑟帮冯英英开些药。
周瑟瑟无奈,只好告诉冯老板,“英英是有些气血不足,吃点红枣红豆,如果有条件就吃点阿胶,多喝些老母鸡汤,食补就能补回来了,我甚至怀疑之前英英身子一直虚弱,就是因为您爱女心切,各种补药补给她,导致药物相克的。”
冯老板搓了搓手,“我这闺女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妈,以前的时候我没钱,连冰糖葫芦都舍不得买,后来穷人乍富,就恨不得一口把英英喂成个大胖子,四九城附近几个城市的中医,我都拜访遍了,之前有几个老中医不给我开药,我还骂人家是庸医,现在看来……顺应我的想法,给英英开了那么多药的中医,才是真正的庸医!”
每一个年代的每一个行业里,都是有好有坏,没有必要神圣化任何一个年代,也没有必要神圣化任何一个行业。
——
冯英英非要让冯老板认周瑟瑟做干闺女,周瑟瑟起初不同意,直到冯老板再三强调干闺女是干闺女,合作伙伴是合作伙伴,两者绝对不相干,周瑟瑟才同意下来。
当天晚上的认亲宴中,魏风无意中提起温家,冯老板拍着大腿说,“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么眼熟了,我见过你,你也见过我,几年前,我去温家给温家的大小姐温暖量体裁衣,温暖嫌弃我穿的脏,非要我脱了外套,脱了鞋子进去,量完之后我差点冻死,是你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