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林青青是被冻醒的。 她幽幽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脑袋后面生疼,后背也生疼,手脚冰凉,口干舌燥的。 眼珠子聚焦后,林青青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就见自己好像又被关在了一个牢房里,三面石墙,一面是铁栏杆,上面的锁比她的拳头还要大。 哗啦一声铿锵作响,林青青低头一看,好嘛!还给她戴了一副厚重的铁链子脚铐。 衣服湿答答的粘在她身上,甭提多难受了。 这个牢房没有窗,一股子霉腐的气味,看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有牢房外面的木桌子上摆了一个小小的油灯。 豆大点的灯光,照不到牢房的角落里。 林青青一点点退后缩到角落,静静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人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悄咪咪无声无息的钻进了自己的空间里,先喝了一大杯红糖姜茶暖身,又赶忙换了一身颜色相似的干燥衣裳。 至于裤子,那实在是换不了,脚上的铁链子脚铐太碍事,她的现代万能钥匙根本打不开,上次问苏炙要的开牢房的那一把,也不知丢哪儿去了。 火速的弄完出来后,林青青就地取材,捡吧捡吧,她用牢房里的稻草拧成一个结,点了一个小火堆用来取暖。 一个点完,再点一个,足足点了五六个,裤子才烘的差不多了,也没见有人过来。 林青青无语了,本来还想借着这烟儿,找人问问她这是又被谁给抓了,结果压根没人理她。 林青青索性也放宽心,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现在出不去,那就照顾好自己,一日三餐她一顿也没落下。直到吃了四顿饭了,油灯早早就灭了,才有人举着火把前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炙。 他板着脸,一身都是冰冷气息。 以前他也爱板着脸,可不是针对林青青。这回却不一样。 林青青看见他,顿时也没好气了。 她没想到,这次又是苏炙的手笔,上次说是给她请功,这次看苏炙这副尊容,绝对是故意。 “苏大人,你这是何意?咱俩多大仇多大怨啊?你两次把我关牢里?我是哪点对不起你?” 林青青盯着苏炙,冷声说道。 “你敢说你没问题?从玉柳关一路跟着我进京,身份文牒都是使阴谋诡计靠我办的,你有没有问题你心知肚明,亏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苏炙咬着牙瞪着眼说道。 他现在也是悔不当初,不仅害了自己,还有可能连累父亲。 父亲身居宰相之位,本就高处不胜寒,养育之恩尚未报得分毫,自己又给他老人家惹了这样的事端,弄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想到此,苏炙更气了。 “林青青,你最好赶紧老实交代你的罪证吧!不然你的那些家人们,我可不能保证他们都能活着,还有李家村的那些村民,上次他们在刑部大牢一起聚众闹事,别以为没人知晓。他们都被你蛊惑了!乱民当诛。” 苏炙冷着脸威胁道。 林青青却冷冷的笑了,“苏炙,你让我交代什么你倒是说啊!盛殷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是敌国的奸细!凭你聚众蛊惑百姓造反!” 苏炙不屑的瞪着林青青,将一张写满字的认罪书递到牢房里。 林青青接过来打眼一瞧,写的全是无中生有的事。 文笔倒是极好,之乎者也的,大意就是她自己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识相的就签字按手印吧!” “你当买房呢!签个屁!有种你把我弄死,要么赶紧滚蛋。” 林青青随意撕吧两下,把碎纸片扔了苏炙一脸。 苏炙退后一步,抿着唇,脸色变得铁青。 他转过身不再与林青青多说,举着火把拾阶而上,林青青这才看清,他娘的自己竟然被关在地牢里了。 四周围重新陷入黑暗之中,林青青缩回角落里,给牢门里面撒了一把图钉,又钻回空间里用磨砂纸打磨钥匙。新船说 上次苏炙那把能开牢房和枷锁的钥匙,她还有印象,毕竟她现在这脑子是有点过目不忘的本领。 此刻,她正拿着一个合金的小片片在那里磨磨磨,当即体验了一把铁杵磨针的酸爽,不过感觉就快成了。 话分两头说,大黑在水里浮浮沉沉,灌了满肚子泥水,它挣扎都没有一丝力气挣扎的时候,身体直接搁浅喽! 绝处逢生的喜悦就别提了,它再不敢耽误,嘶溜嘶溜,牟足了劲往山上游曳而去,结果半道脱力给晕了。 叶斛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