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推脱不掉,就笑着留在柳叶家吃了晚饭。 趁着这个时间,宋妗初也考教了一番柳叶的医术,将她不理解的地方仔细讲了讲,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做了回师父。 “初大夫,多亏了你,我家柳叶才能学成医术。”柳叶娘感激的看着宋妗初,真心是觉得没有遇见宋妗初,她们家也不会是如今这样子。 宋妗初受不来柳叶娘一直对她感恩戴德的样子,吃了饭,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柳叶家。 入秋后日落就早了,才到酉时,家家户户就已经打着灯笼了。 宋妗初踩着月光慢慢走回家,经过一道拱桥时忽然听见扑通一声,月色下,宋妗初也看不清是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她看了看没看见水里有东西挣扎,正准备走,就听见一声呼叫。 “救命!” 求救的声音有些弱,像是从桥底传来的。 宋妗初左右看了看,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所以这里的动静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听见桥下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弱,宋妗初也不敢再犹豫,她走下桥捡了一根木棍,冲着桥下黑黢黢的影子道:“谁在那里?快出来!” 宋妗初突然出现,那个影子像是一愣,随后便蹲了下去。 好像有一声“唔唔”声响起,再细听又什么都听不进了。 宋妗初挥了挥手中木棍,厉声道:“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别别别,我出来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弯着腰从桥底下钻出来,他咧着嘴道:“我就是在桥底下睡了一觉,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妗初看他一眼,月色朦胧,看得并不清楚,只是宋妗初觉得他不像个好人,于是用木棍指了指水边道:“刚刚有人落水吗?” 男子皱眉朝水里看了看,摇头道:“没有呀,我一直在这里,什么都没看见。” 宋妗初不太相信,她冲男子身后仔细看了看,但是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下去,这个男子什么都不会招。 宋妗初想了想,不欲与男子多做纠缠,于是她收起木棍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说着,宋妗初就退后几步,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宋妗初跑了,男子却没有去追,他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摸了一把脸道:“要不是怕你坏了小爷好事,小爷早晚把你给办了!” 说完,男子转身回了桥底下。 接着一点月光,从男子的角度就可以看见,桥底下躺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女子双目紧闭,明显是失去意识了。 男子搓了搓脏污的手掌,一脸淫笑的准备向地上的女子扑去,他太兴奋了,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悄然靠近的宋妗初的。 宋妗初抬起木棍毫不犹豫的朝男子头上打去,男子立马被打翻在地,他啥都还没干,就晕了过去。 宋妗初嫌弃的扔掉木棍,拍了拍手,走去地上女子身边,呼喊她道:“姑娘,姑娘你快醒醒!” 宋妗初喊了几句,但是女子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宋妗初见女子身上衣服都湿了,她赶紧扯过男子的外衣,盖在女子身上,随后又给女子把了把脉。 所幸女子只是因为受了惊吓晕了,并没有其他病情,宋妗初放下心,只是这夜黑风高,她也抱不了一个女孩子走回去,于是她在空间里找了找,找到一味呛鼻的药材,拿出来放在女子鼻息下熏了熏。 没一会儿,女子果然转醒。 宋妗初赶紧把药材收回去,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一醒来就害怕的推开眼前的人,在看清不是刚刚那个男子后,这才哭着道:“快!快跑!” 宋妗初拍了拍女子肩膀,安慰她道:“别害怕,那个人已经被我打晕了。” 女子朝宋妗初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那个男子晕倒在地,悬着的心这才松了松,这一松气,就感觉鼻息间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她皱眉道:“姑娘,这里味道怪怪的,我们可以先离开吗?” 宋妗初尴尬的应了一声,她可不会说这个味道是她弄的。 宋妗初扶着女子慢慢走出桥底下,女子发现自己肩膀上还披着男子的外衣,立马嫌弃的将衣服一脱丢在地上。 宋妗初看了一眼,并没说什么,两人走出一段路后,宋妗初才问那个女子道:“你怎么落水的?又怎么遇到那个人的?” 女子看了看宋妗初,委屈的咬着牙道:“我,我是被骗了……” 原来女子就是宋明成同窗裴乐贤的妹妹裴乐安,今夜她本来与几个相熟的姐妹约着出门赏月,但是她坐着马车出门后就被人带到了这里,车夫把她丢下后驾着马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