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不想跟徐家有什么瓜葛,她带着徐思喻回到自己房间,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态度。 徐思喻却为难道:“家里人知道姑姑还有一个女儿在世,都高兴的不得了,祖父祖母要不是年纪太大,想来也是会赶来见你的,妹妹,你为何要拒我们于门外呢?” 宋妗初皱了皱眉,她好好的生活,并不想被人打扰,难道也成了她的错? “在不知道我的身世之前,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没有你们,我也可以过的很好。” 宋妗初望着徐思喻道:“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做我喜欢的事,不受任何人影响,不可以吗?” “没有人影响你呀,你想做大夫,还是可以继续做。” 徐思喻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宋妗初觉得,只要与徐家相认,她就会失去自由呢? 宋妗初看徐思喻想的那么简单,她摇头道:“你说我要是承认自己是徐家嫡女的女儿,我还能做大夫?还能在外面继续抛头露面?即使徐家二老不介意,徐家其他的亲族不会有意见?” “这……” 徐思喻知道,宋妗初说的有理,就算祖父祖母同意,其他叔伯婶婶可能也会阻止的,毕竟英国公府还有那么多待嫁的女子,要是宋妗初在外坏了名声,家里人不会坐视不理。 徐思喻一时也说服不了宋妗初,她知道宋妗初医术很好,如果让她放弃做大夫,去英国公府做一个金丝雀,不仅是她过的不开心,也是大圣朝百姓的损失。 这样一想,徐思喻也犹豫了。 她叹了口气道:“妗初妹妹,我不知道一旦你回到徐家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也不劝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认三叔他们,这些年,他们真的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小姑姑,他们对你的愧疚,绝不会少。” 说完,徐思喻便离开了客栈。 苏晔轻一直在楼下等着,见徐思喻离开,这才缓步走去宋妗初房间。 “阿初,你没事吧?” 苏晔轻看宋妗初房门打开着,她有些失神的坐在桌前,那模样,是从未有过的茫然。 宋妗初听见声音抬头,见是苏晔轻,不由得喃喃道:“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呢?”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换个人都会问句她要问什么,可是苏晔轻没有问她,只是轻声道:“世间事,本无对错之分,怎么选择,都是凭心而论的。” “是吗?” 宋妗初回味了一下苏晔轻说的话,凭心而论,这就是对吗? 宋妗初没再说话了,苏晔轻也不打扰她,帮她把门关上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两人房间相邻,宋妗初那边有什么动静,苏晔轻这边都能听见,因此他也不担心宋妗初出什么事。 夜色悄悄降临,窗外传来路人嬉戏的声音,宋妗初走到窗边,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走过,那些人或喜或忧,都有自己存在心里的事,宋妗初看着看着,忽然就释然了。 这几日其实就是她钻牛角尖了,因为知道外祖父家是英国公府,所以那种被权势压迫的感觉,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才会一直抵触认可徐家的人。 但是今天,因为徐思喻的话,也因为苏晔轻的话,还有那些往来匆匆的路人,她觉得自己不该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就囿于成见,有些事,不是她能选择的,比如出生,但是有些事,是她能选择的,比如未来的路。 这样一想,宋妗初便放下了。 她不再管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开始进入空间,去制药,去救人。 苏晔轻听着隔壁没有动静了,他想着宋妗初应该歇下了,便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今日徐思喻来找宋妗初说的话,虽然他没有听见,可是从她们见面打招呼的那句话,他还是猜出了端倪。 原来,宋妗初是徐家嫡女徐妍珊之女,难怪这几日,宋妗初都闷闷不乐,想来是知道自己身世,一时不能接受吧。 苏晔轻回忆上一世的记忆,英国公府一直也没有找回他们的小女儿,英国公夫妇最后是郁郁而终,这一世有宋妗初在,想来他们应该会欣慰一些吧。 过了两日,吕松鹤找了两天药材才把宋妗初要的那些凑了个七七八八,可是有一味药,他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找到宋妗初道:“这个白云石被官府收了,各个药铺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宋妗初要白云石是因为上次去城外救人时,发现这个药的止血效果高于其他药物,所以才想在这次采购药材时多买些,只是没想到居然买不到了。 这样一想,宋妗初忽然觉得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不然官府为什么一下子收那么多止血药呢? 宋妗初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她看吕松鹤还在愁缺了药材的事,便安慰他道